第443章 巫神會降臨
云缺心說這不廢話么。
我娘不嫁人,我怎么來的?
“是啊,嫁給我爹了。”云缺道。
“你爹,對你娘可好?!睉洶埖?。
“挺好的?!痹迫钡?。
“你爹,叫什么。”憶白龍道。
“我爹叫云長吉?!痹迫钡?。
“云長吉……他現(xiàn)在何處。”憶白龍道。
云缺瞄了眼憶白龍身后不斷晃動的劍匣,喉嚨滾動了一下,道:
“我爹已經(jīng)戰(zhàn)死在北域妖都?!?br>
說完,云缺發(fā)現(xiàn)憶白龍好像長出一口氣,劍匣也不晃了。
“明年寶境之行,我會再去見她?!?br>
憶白龍說罷徑自離去。
等憶白龍走后,云缺也長出一口氣。
這位武威王確實癡情,大秦皇城對大唐的王爺來說可不是好地方,很容易有去無回。
母親與憶白龍之間的恩怨糾葛,云缺不會插手,因為那是母親的自由。
無論母親未來會孤身一人,還是與憶白龍在一起,云缺都會尊重母親的選擇。
這是身為人子,該有的覺悟。
云缺并非迂腐之人,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即便攔,也是攔不住的。
雖然云缺不會干預(yù)母親的感情,可一旦憶白龍真要娶了母親,彩禮是絕對少不了的。
至少一百萬靈石!
云缺已經(jīng)幫自家老娘估了個價,少一塊都不行。
這一晚,云缺沒合眼。
腦海中始終浮現(xiàn)著母親的身影,兒時的記憶涌上心頭,揮之不去。
回憶著母親的音容笑貌,云缺先是嘿嘿傻笑,高興著母親居然還活著,母子還有相見的機會。
可笑著笑著,便淚流滿面。
望著窗外明月,云缺捏緊雙拳道:
“娘,等著我,我一定把您接回來!”
大秦,云缺是必去的。
但此行大秦,絕不會順利,身為質(zhì)子,不知會遭遇多少危機。
云缺決定趁著還有時間,盡快將六品境界修煉至圓滿。
等到了大秦,再全力沖擊五品。
現(xiàn)在沖擊五品是來不及的,時間太短。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云缺打算多吃點丹藥,反正寶庫里那么多靈丹,自己又是皇帝的外甥。
外甥要點好處,皇帝總不能拒絕。
清晨之際,云缺從神木上切下一小塊兒,裝進一個空的儲物袋,同時將七叔給的香囊也裝進去。
找到白別和吳動,云缺將儲物袋交給兩人,道:
“這里面有信物,用來證實你們的身份,交給我家娘子即可。”
白別與吳動即將動身,這二位還不知道云缺就是大晉的平天王呢,接過儲物袋,乘上云雁,就此踏上前往的大晉的旅程。
望著遠去的云雁,云缺唏噓道:
“瑤兒,為夫弄了兩尊門神,希望大晉別出什么意外……”
想起故土,云缺微蹙眉峰,始終有一份擔(dān)憂在心頭。
九夷人的武神炮!
云缺已經(jīng)讓兩位先生帶信回去,想必牧青瑤收到后,一定會告知阜南王加以防備。
武神炮是鐵浮屠的克星不假,但老丈人的手段,云缺是信得過的,一定會找到應(yīng)對之策。
其實真正讓云缺擔(dān)心的,不是邵武國會不會動用武神炮奇襲黑鐵城,而是九夷人,會不會給大秦也送去一門武神炮。
秦皇與唐皇截然不同。
贏開那等梟雄,一旦得知武神炮的消息,很容易盯上盛產(chǎn)硝石礦的大晉與黑鐵礦繁多的鐵山國。
如果當(dāng)真大秦的雄兵壓境,以晉國如今的實力,絕無勝算。
云缺越想,越覺得大晉的局面兇險莫測。
“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啟程,到大秦看看情況如何,否則一旦大秦發(fā)兵,一切都晚了?!?br>
云缺做出決定,今天就出發(fā),直接去找唐皇辭行。
聽聞云缺今天就要前往大秦,白隆佑點了點頭,命魚朝取來一萬靈石,十瓶靈丹,均為六品武者所用之物,外加一個極其精致的儲物袋。
云缺體會到了一次身為皇族子弟的好處。
大唐皇族,確實闊氣!
儲物袋里面的空間,居然有一座院子大小,比云缺之前的儲物袋寬敞了五倍不止。
普通下品儲物袋,五百萬兩起價,等同五千靈石,上品儲物袋至少要兩萬塊靈石以上才有機會買到。
十瓶靈丹,上品儲物袋,一萬靈石,白隆佑這一次贈予,相當(dāng)于送了三萬多塊靈石!
白隆佑道:
“金玉甲,你穿著吧,當(dāng)做朕的見面禮,此甲可避水火,尋常法術(shù)無效,此行大秦,你自己千萬小心行事?!?br>
說完,白隆佑拿出一塊貓眼大小的墨綠寶石。
“這塊墨石,你要收好,此物有可能救你一命。”
云缺接過石頭看了看。
確實是寶石一類,只是被特殊祭煉過,并非法寶更不是法器。
白隆佑解釋道:
“遇到危機之際,你捏碎這塊墨石,安插在大秦的暗子,會找到你,聽你派遣?!?br>
云缺隨之恍然,原來是一份信物,能聯(lián)系到唐皇的暗子。
“不知那暗子在大秦身居何位?豪商還是小販,軍兵還是將軍?”云缺問道。
白隆佑搖頭道:
“二十年前,先帝派遣的暗子,究竟是誰,朕也沒見過,更不知此人如今的身份,只要還活著,此人一定在大秦皇城?!?br>
云缺謝過唐皇,收下墨石。
有個內(nèi)應(yīng)也是好的,沒準(zhǔn)兒能用得上。
唐皇本來打算派遣一位將軍護送,被云缺拒絕。
“找個人帶路即可,無需麻煩將軍。”云缺道。
這次又不會跑路,沒必要跟著個四品破軍。
魚朝在旁邊拍馬道:“吉王殿下機智過人,此行定可一帆風(fēng)順?!?br>
魚朝拍馬的功夫,向來恰到好處,只說一句即可,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
一句好話,誰都愛聽,但說多了,說過了,很容易引起人家的反感。
魚朝在拿捏拍馬時機這一塊,也是足夠老道,但他今天這馬屁沒拍好,直接拍在了馬腿上。
云缺一指魚朝,道:
“讓魚公公陪我去大秦,他帶路,我放心。”
魚朝臉色一僵,剛想找些說辭婉拒,結(jié)果唐皇已經(jīng)拍板了,讓魚朝陪著云缺前往大秦。
隨后云缺去了趟慧蘭殿。
臨行前,得見一見白無缺。
還是借口祈福,云缺將白無缺抱到無人的屋子。
小嬰孩正在睡覺,白白胖胖很是惹人喜歡。
云缺卻一點都不喜歡,越看越煩,恨不得早點掐死。
“無缺啊,這下咱們是實在親戚了,唐皇是我舅舅,我是你表哥。”云缺道。
小嬰孩撇了撇小嘴兒,翻個身繼續(xù)睡覺。
“我替太子去大秦聯(lián)姻,此行危機重重,九死一生,我要是死在大秦,麻煩表弟自己去大秦找你的佛門至寶。”云缺道。
小嬰孩嘆了口氣,睜開眼睛,道:
“把手拿來,送你一尊法相,可在危機關(guān)頭助你一臂之力。”
云缺立刻把左手伸了過去,滿眼期待的盯著對方。
小嬰孩盤坐在榻上,看了眼云缺的左手,道:
“另一只手?!?br>
“就這只吧,這只挺好的,我喜歡用左手?!痹迫钡?。
“法相若封入左手,會失去效用,你確定,用左手?”白無缺道。
云缺只好換了右手。
白無缺雙掌合十,默念著經(jīng)文,半晌后,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拍在云缺的手心。
輕輕一拍,云缺什么感覺都沒有。
不過右手出現(xiàn)一尊朦朧的佛像殘影,一閃而逝,沒入掌心。
云缺知道對面的是佛陀轉(zhuǎn)世,這種事不會騙人,于是裝模作樣的道了謝。
白無缺提醒道:
“這尊法相只可動用三次,便會徹底消失,莫要輕易使用,若遭遇魔佛,可借助法相與其抗衡?!?br>
“魔佛會在大秦?”云缺詫異道。
“有可能,因為你去了大秦。”白無缺頓了頓,道:“我與魔佛的因果,你已深陷其中,這條因果律,你擺脫不掉,所以你在之處,魔佛有可能現(xiàn)身。”
“那我怎么辦?魔佛出來,我又打不過!”云缺道。
“所以我才送你這尊法相,你可以用法相之力來催動梵鐘,佛門至寶,是魔佛的克星。”白無缺道。
“要不,你跟我去大秦好了,這樣更省事,魔佛出來,我給你梵鐘,你自己上。”云缺道。
白無缺緩緩搖頭,道:
“我現(xiàn)在太過虛弱,一旦遭遇魔佛,容易被其滅殺,即便有梵鐘在手,多說自保而已,我需要時間來恢復(fù)法力?!?br>
“需要多久?”云缺道。
“多則百年,少則一年?!卑谉o缺道。
云缺一陣無語。
佛陀轉(zhuǎn)世果然自帶玄機,說話都說得這么玄乎。
少則一年多則百年,你不如直接說百年之后,你肯定能贏就得了!
誰等你一百年!
云缺抬起左手,晃了晃,道:
“自家親戚,能不能幫個忙,把我手里的東西弄出去。”
巫神碑的存在,無需挑明,云缺相信白無缺肯定感知得到。
白無缺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道:
“有個最簡單的辦法,切掉?!?br>
云缺沉著臉道:
“對了,雷音寺還沒重建,我打算去大秦之前先重建雷音寺,大開山門,廣招門徒,就說佛陀已經(jīng)轉(zhuǎn)世,用不了幾天,大唐佛門肯定香火旺盛?!?br>
白無缺又嘆了口氣,道:
“你左手里的東西,我沒辦法,你身上有一道極其晦澀的因果律,復(fù)雜又兇險,我看不清。”
“又是因果律?”云缺無奈的道:“那你能看清什么,巫神到底會不會降臨?”
白無缺這次沉吟了許久,道出一個字。
“會?!?br>
“那我豈不是死定了!”云缺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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