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這么點(diǎn)錢,真的傷不到我
擂臺區(qū)域,第一位登臺的是大皇子贏財。
身為大秦皇子,贏財不僅地位夠高,又有五品修為,登場后立刻引起大秦一方的歡呼。
只是沒人挑戰(zhàn)。
并非其他高手怕了大皇子,而是挑戰(zhàn)賽階段有一個大家都默認(rèn)的規(guī)則。
五品,不會去挑戰(zhàn)五品。
有大把六品修士通過七輪淘汰賽,身為五品強(qiáng)者豈能自找別扭,非得去挑戰(zhàn)同階,這種時候即便有仇也不會出手,因為一旦五品之戰(zhàn)開始,那么占便宜的就是其他沒登臺的人。
隨著贏財?shù)牡桥_,守在這座小擂臺下的裁判燃起了檀香。
以一炷香為限,如果檀香燃盡之前沒人挑戰(zhàn),就算順利通過,成為十六位小擂主之一。
這時第二位登臺之人飛身躍起,落在另一座擂臺上。
正是柳真真。
少年城一方立刻歡呼雷動,替城主擂鼓助威。
同樣沒人登臺挑戰(zhàn)。
少年城城主的大名與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人家在五品當(dāng)中都是佼佼者,而且人家的目標(biāo)是少年王,在場的高手根本沒有幾個是對手。
十六座擂臺,已經(jīng)被占據(jù)了兩座,名額越來越少。
第三個登臺的是段無病,第四個登臺的是史得儈,隨后是二皇子贏皓……
不多時,共有十三位五品高手登臺,空著的擂臺還剩三座。
而最后這三座空擂臺,是留給六品修士的爭奪之地。
只是沒人登臺。
三座擂臺始終是空的。
另外站了人的十三座擂臺也沒有挑戰(zhàn)者。
少年擂的規(guī)則很簡單,就是在前期選出十六位真正的高手來進(jìn)行殘酷的對決,從而決出最后的少年王。
可以說第一階段的淘汰賽是一場熱鬧,用來互相切磋本事的最佳場合。
第二階段的挑戰(zhàn)賽則是立威。
用自己的名望與修為震懾他人,從而達(dá)到不戰(zhàn)而勝的效果,這一階段其實時間最短,因為人們都知道真正的好戲,是第三階段的比試。
小擂主的爭奪即便沒有發(fā)生挑戰(zhàn)與打斗,人們也覺得十分正常。
別看連勝七輪的六品修士不少,除非擁有能越階戰(zhàn)敗五品的能力,否則沒人愿意登臺。
即便連勝三場獲得小擂主的名頭又能如何,到了第三階段必然會遭遇五品境界的可怕對手,以六品戰(zhàn)五品,勝算實在渺茫,就算僥幸贏了一場,獲得前八的資格,還會繼續(xù)對戰(zhàn)五品,早晚會落敗。
空蕩蕩的三座小擂臺,一時間沒人出現(xiàn)。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大皇子與柳真真等十三位五品高手,相繼獲得了小擂主的資格,等待最后階段的抓鬮。
空擂臺也有時間限制。
以一個時辰為限,如果沒人登臺,小擂主的名額宣告作廢。
云缺沒急著登臺,而是在等贏人志。
以云缺估計,那位三皇子沒準(zhǔn)會登臺。
畢竟人家錢多,拿銀票砸唄,只要連砸三場不就成了小擂主么。
云缺的算盤打得很好。
等三皇子登臺,自己再上去挑戰(zhàn)。
熟人嘛,勝負(fù)什么的不重要了,玩的就是個熱鬧,咱多加點(diǎn)賭注,一千萬兩一局,誰輸誰拿錢。
只要贏人志敢賭,云缺就有把握一腳把對方踹出擂臺,不僅挑戰(zhàn)賽勝出一局,還能有一千萬兩銀票到手,打擂賺錢,兩全其美。
結(jié)果等啊等,贏人志根本不登臺。
云缺忍不住過去問了問,得知這位三皇子的零花錢已經(jīng)用光,沒錢了!
對于沒錢的皇子,云缺嗤之以鼻,不再理睬。
贏人志覺得很奇怪。
剛才那人誰呀,戴著大斗笠還擋著臉,一副欠人錢不敢現(xiàn)出真容的模樣。
其實云缺確實欠人錢,三皇子價值上千萬的龍血玉還在兜里呢,寶境之行贏人志什么沒得到,錢倒是沒少花,連寶玉都押出去了。
只是很可惜,他的寶玉押給了一個鐵公雞,注定回不來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jīng)過半,就在人們以為三座空擂臺無人登場之際,有人飛身躍起,落在一座小擂臺上。
少年城的小胖子,朱幺。
朱幺登臺,云缺一點(diǎn)都不意外。
這位一心想要干掉秦皇,腦子屬實不太靈光。
朱幺登臺后,抱著肩膀傲然道:
“誰不服,隨便來!”
這句話頓時激起眾怒。
下邊還有一百來號連勝七局的高手呢,五品打不過,你一個六品誰能服氣。
立刻有人登臺挑戰(zhàn),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這邊一打起來,第二位登臺者隨之出現(xiàn),商暮!
云缺知道商暮肯定會登臺,打賭還沒結(jié)束呢,誰排名高,萍山君歸誰。
商暮不好對付,云缺可沒想現(xiàn)在與其動手,妖武者一旦全力妖化,發(fā)揮出的戰(zhàn)力極其恐怖,絕對不亞于五品強(qiáng)者,甚至比普通五品都要強(qiáng),能逼近五品巔峰。
占據(jù)其他擂臺的,可沒幾個五品巔峰,與其跟商暮拼個你死我活,還不如找個普通五品去挑戰(zhàn)來得簡單。
云缺沒動,但有人動了。
見商暮是個女子,看著又沒什么過人之處,立刻有人登臺挑戰(zhàn)。
兩座小擂臺陷入了惡戰(zhàn)當(dāng)中。
還剩下最后一座空著的擂臺。
商福在下邊給自家妹子擂鼓助威,大吼大叫。
云缺瞄了商福一眼,道:
“還有座擂臺沒人,你不上去試試?”
“我才不去!”商福斜著眼道:“我前腳上去,你后腳跟來,我又不是墊腳石,上去找打嗎!”
商福還不傻,看出云缺在坑他,不上當(dāng),連他妹子都未必斗得過云缺,他更不是對手。
沒人登臺,云缺實在沒辦法,只好準(zhǔn)備自己上去。
登臺之前,云缺察覺到有目光望來。
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唐太子正朝著自己點(diǎn)頭,并且指了指身邊的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人。
云缺心領(lǐng)神會,知道白譽(yù)在幫自己。
那黑衣年輕人定是大唐的人手,也獲得了挑戰(zhàn)賽的資格,正好給自己擋一局。
云缺立刻登上最后一座小擂臺。
同時白譽(yù)身旁的黑衣年輕人也跳了上來。
“白午,請賜教!”
這位本以為上來演場戲,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與對方打一場即可,不讓外人懷疑的前提下自己落敗。
如此假戲,不需要什么精湛的演技,只要打得夠狠就行,白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受傷的準(zhǔn)備,如此才能顯得真實。
不料他登臺后,人家根本不出手,而是背著手傲氣道:
“此局我勝,說個價罷,拿錢走人?!?br>
白午愣了愣。
不用打了?
還能這么輸嗎?
那感情好哇,不用受傷還有錢拿!
白午不敢自作主張,瞄了眼太子,見白譽(yù)正朝他微微點(diǎn)頭。
白午心中有底了,但是為難起來。
要多少錢呢?
要多了的話,也許太子會不高興,要少了的話,周圍這么多人看著,又說不過去。
他在遲疑之間,云缺先開口了:
“一億兩,?。 ?br>
云缺模仿了三皇子贏人志,反正少年擂又沒規(guī)定不能用銀子。
當(dāng)然云缺只模仿了三皇子的傲氣,卻沒模仿三皇子的敗家,從懷里掏出銀子砸了過去。
白午下意識的接住,隨后變得茫然起來。
手里的確是銀子,但也太少了,多說二兩!
可能還不到!
贏人志以銀票擊敗對手那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白午也不例外。
他也想配合云缺,裝作之前三皇子的對手那般,大吼一聲暗器傷人然后跳下擂臺。
可人家二皇子的暗器是一百萬兩銀票,你這才不到二兩銀子!
這么點(diǎn)錢,真的傷不到我啊……
白午的神色變得尷尬又無奈,最后轉(zhuǎn)為痛苦,他捂著心窩,道:
“好毒的暗器!只傷心,不傷身……甘拜下風(fēng)!”
白午轉(zhuǎn)身跳下擂臺,就此認(rèn)輸。
他確實受傷了,心口隱隱發(fā)疼,如果當(dāng)真打起來,他覺得自己容易猝死在擂臺。
敗走之后,白午看著手里的碎銀子終于明白了過來。
什么一億兩!
人家說的是一兩,第四音,只不過在前面重復(fù)了個一聲的一,變成了一、一兩!
其實能得到一兩多銀子不錯了,云缺沒拿出張白紙當(dāng)銀票,已經(jīng)是看在自己人的面子上。
有三皇子的前車之轍,云缺這一局無論拿不拿銀子,都算獲勝。
三場挑戰(zhàn),還剩兩場。
云缺回頭看了眼。
商暮還在與對手惡戰(zhàn),顯然處于上風(fēng),勝出只是時間問題。
另一邊的朱幺則出乎預(yù)料的已經(jīng)贏了!
朱幺的對手被打出擂臺,趴在地上口噴鮮血,傷得不輕。
這么快?
云缺有些詫異,這個腦子有些不靈光的小胖子,居然還挺強(qiáng)。
朱幺那邊剛勝一局,立刻有人躍上擂臺,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只有三座擂臺上是六品,這三座擂臺注定要迎來一番惡戰(zhàn)。
云缺知道肯定還會有對手,直接朗聲道:
“此地加注,一局一百萬兩!有錢的上來!”
反正也是打,打窮鬼不如打富豪,還有兩局呢不能浪費(fèi),趁機(jī)正好賺點(diǎn)銀子。
云缺這邊剛喊完,一道詭異的身影從后面爬了上來。
的確是爬的,這人衣衫破爛猶如條野狗,無聲無息的爬上擂臺。
云缺雖然面朝著臺下,但背后的細(xì)微響動仍舊聽得一清二楚,不等回頭,只聽身后傳來沙啞森冷的聲音。
“梅錢……”
云缺不高興了,回頭罵道:
“沒錢你上來作甚!加注了沒聽到嗎……咦?你還沒死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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