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牢深處,火光擺動。姜熵高大的身影,闊步行走于通道之內。嘩啦,嘩啦。鐵鎖摩擦的響動,在午夜的天牢里無比刺耳。監牢里的犯人紛紛被驚醒,趴在鐵門上朝外觀望。“誰這么倒霉,大半夜的要砍頭嗎?”“讓不讓人睡覺了!打鐵呢啊!”“有囚犯逃出來了!有沒有人管吶!有人越獄啦!”“老哥別走嘿!幫忙把牢門打開,大家伙都出去透透氣!”嘈雜聲驚動了獄卒,紛紛向天牢深處趕來。姜熵的腳步始終不停,臟兮兮的老臉上帶著一種癲狂般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著周圍的囚犯,嘲笑著迎面而來的獄卒。低沉之語,從姜熵口徐徐道出。“君子不居惡地,君子不行惡法,不惡于身且不使身惡。”“君子不居惡心而使心惡之。”“君子道,法天地之變化,行天地之能行,不強求,便無所失,不茍得,便無所不得……”嘭!嘭!嘭!隨著姜熵的低語,他身上的鐵鎖相繼崩裂。聲音并不大,卻壓過了天牢里的嘈雜,成為了這片天地中唯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