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件黑色舊t恤，有多處的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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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處的布料破裂，都是他曾經受過的傷，遭過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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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用指腹輕輕撫過那些外露的肌膚，淺聲道，“司澈，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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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澈抬眸：“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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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應我，以后盡量不要再讓自己受傷。”曲嫣認真地看著他，“你是不會死，但你會痛。你不要把受傷的痛當成習慣，沒有人需要習慣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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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澈垂了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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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知道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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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應該也知道，他不得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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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次再升級異能的時候，一定找個安全的地方，不讓你再獨自面對危險了。”曲嫣歉意地道，“這次是我太心急，沒有考慮周全。對不起，司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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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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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嗯，我讓你受傷了。”曲嫣伸手摸摸他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左胸，“這兩處，是昨晚的新傷口，對不對？我注意到你新長出來的皮膚，顏色會比舊肌膚白皙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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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她很細致，指尖輕柔，觸碰著他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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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拿開。”司澈的身體隱隱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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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曲嫣縮回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檢查傷口一時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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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道，“對了，司澈，我還沒有謝謝你昨晚守護著我。我就知道，我沒有信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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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懶得殺你而已。我也沒有什么值得你信任，下次你再這么昏睡，我或許就會動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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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澈神色清淡，站起身，與她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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