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六章 利用
魚玄舞似乎在思索什么,隨即神情變得堅定起來,搖頭道:“大人,不是民婦不說,而是..而是相公囑咐過,真要有這一天,那件東西只能交給京都的那個人,除他之外,無論是誰,都不能將東西交出來。”
魚玄舞低下頭,顯得異常矛盾。
魚玄舞花容失色,顫聲道:“回..回蘇州?”
“我是給大人做侍衛(wèi)。”陳芝泰咧嘴笑道:“大人要派人保護她?你看屬下如何?”站直身子,挺直胸膛。
陳芝泰大喜過望,立刻拱手道:“大人放心,將她交給屬下保護,除非我被人砍了腦袋,否則保她一根毛都少不了。”
秦逍和費辛分別訊問,鏢師楊蔡知道的顯然不可能有魚玄舞多,費辛訊問的也就快上許多。
秦逍一怔,皺眉問道:“活下來的三人是鏢師?”
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這幾人肯定也是性命不保。”
“楊蔡和汪鴻才是如何認(rèn)識的?”秦逍問道。
秦逍點點頭,道:“那次在賭場,未必是偶遇。”
“用半年時間和楊蔡成為好朋友。”秦逍若有所思,緩緩道:“等到兩人交情匪淺,帶著楊蔡認(rèn)識魚玄舞,在樂坊認(rèn)識魚玄舞一年多,娶了魚玄舞回家,卻并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單獨請楊蔡吃了一頓酒,讓他作為媒人。”想了一想,才看著費辛道:“費大人,你是否覺得這從頭到尾似乎都是汪鴻才有有心設(shè)計?”
費辛點點頭,低聲道:“正是。”輕聲問道:“大人是否已經(jīng)知道,那汪鴻才每個月只有三天時間住在家中,其他時間音訊全無?”
“楊蔡一開始也不清楚,汪鴻才每次找他,都是在月底的時候,其他時間,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費辛輕聲道:“楊蔡發(fā)現(xiàn)這古怪之后,問過汪鴻才到底作甚營生,汪鴻才表現(xiàn)得很不滿,告誡楊蔡如果將他當(dāng)做朋友,就不要問他的私事。楊蔡跟著汪鴻才,有酒有肉有女人,占足了便宜,汪鴻才既然這般告誡,他也就不再多問,只是心里覺得奇怪。”
秦逍緩步走到船舷邊,費辛跟著走了過去,運河水面波瀾不驚,十分平靜。
“一個婦道人家,突然要求護送進京,楊蔡也不問問緣故?”秦逍皺眉道:“他和汪鴻才相熟,知道魚玄舞是汪鴻才的妻子,魚玄舞找到他,他應(yīng)該向汪鴻才問明情況。”
。楊蔡當(dāng)時收了她二十兩金子,又得知進京還有重賞,自然是一口應(yīng)承。”
“汪鴻才結(jié)識楊蔡,就是為了這一天。”秦逍終于道:“汪鴻才多年前就已經(jīng)料到很可能有一天會遇到麻煩,他對之前認(rèn)識的人一定很不信任,先后認(rèn)識魚玄舞和楊蔡,就是為了發(fā)生意外的這一天,有人能幫他前往京都。他選中魚玄舞,并不是為了真的要娶她為妻,而是計劃這一天到來的時候,魚玄舞能夠按照他的囑咐前往京都,但他知道憑借一個弱女子,進京的途中一定很不安全,甚至?xí)馊俗窔ⅲ越Y(jié)識楊蔡,對楊蔡的情況知根知底,確定由楊蔡作為護送魚玄舞的人選。”
“秦大人是否從魚玄舞手中拿到東西?”一直在邊上默不啃聲的陳曦忽然開口問道。
“楊蔡交代過,汪鴻才居住的那間院子失火,被燒的一干二凈。”陳曦平靜道:“今晚那群黑衣人襲擊船只,也放火燒船,這一切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魚玄舞手中有他們想得到的東西,而且這件東西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他們未必需要這件東西,但一定要將之毀去。兩場大火,目的也只有個,便是要將那件東西燒毀。”看向秦逍道:“汪鴻才苦心安排楊蔡護送魚玄舞進京,當(dāng)然不是為了讓魚玄舞前往京都避禍,如果我沒有說錯,魚玄舞帶了一件在本案中極其重要的物件,進京是為了將這件物事交給某個人。”
費辛有些疑惑,此行江南,名義上是秦逍巡案,但這位寺正大人見得紫衣監(jiān)的陳少監(jiān)喬裝打扮同行,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汪鴻才身在江南,出了事情,卻要派人前往京都,這起案子又如何會牽涉到京都之人?”陳曦神情淡定,緩緩道:“要揭開此案的蹊蹺,必須要知道魚玄舞送往京都的究竟是何物事,而這件物事,卻又是要送給京都哪個人物。”
秦逍先前跳上小船之后,殺一人,打昏一人,他出手甚重,那一拳打在黑衣人的后腦勺,黑衣人昏闕過去,一直沒有醒來,此時聽得胖魚稟報黑衣人已醒,點頭吩咐道:“將他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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