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半晌，聲音很輕：“下次我一定會說。”

    “還是不要有下次了。”溫風眠嘆了一口氣，“我希望你平平安安，不要有太多的波瀾，哪怕不用有什么成就也好。”

    不要像他一樣。

    嬴子衿再度沉默。

    她想起來上次把安柔瑾裝到麻袋里帶走，又和溫風眠談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她問過他一個問題——

    如果能夠重來，會選什么樣的路？

    畢竟安柔瑾是導致溫風眠人生困境的罪魁禍首之一。

    溫風眠的回答，她一直記著。

    他說他會選擇跟原來一樣的路。

    不是因為曾經的日子和安柔瑾這個女人有多好，只是因為他不想錯過他的孩子。

    所有的苦，他一個人承受。

    嬴子衿抬頭望天，眼睫微動。

    有時候她只是習慣了一個人。

    手機在這時響了三下，打破了靜謐，是微信。

    【左黎】：你的論文我幫你遞交給國際物理中心了，不過審批的時間很長，估計要到明年了。

    【左黎】：等結果出來，你有了名譽頭銜，就能夠升職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