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就算身體有著各種不適，但軍事素養絕對不是吹的，過了積石山口，立即擺開了戒備陣型，按照習慣，他們還要派出斥候到周圍打探一下。

    大家都知道，那就算不是吐蕃人也一定是吐蕃人的附從。

    程知節和侯君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

    侯君集一直在涼州領兵，當然知道唐軍是怎么對待吐蕃戰俘和來使的。

    他們初來高地，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大唐使節的身份，如果吐蕃人不認，或者知道了之前派出的使者的遭遇，那么他們此行就屬于是自投羅網。

    程知節擠出了些笑容，“賢弟莫要害怕，有俺老程在，定能保大伙平安。”

    兩個家伙都在給自己壯膽，別看他們領兵時都心雄膽壯，因為那會命運操縱在他們自己手中，此時此刻嘛，聽天由命的感覺一上來，頓時就都慫了。

    雖說也很危險，據涼州探報說，上個冬天高地諸部缺衣少食的，正在反抗吐蕃人的壓迫和統治，換句話說，這里亂的很，說不定哪個部落就會將客人當做肥羊來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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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的動植物的生命力都很頑強，可遠遠稱不上生機勃勃。

    出了積石山口，隊伍緩慢的開始前行，想快也快不起來，無論人還是馬，在這樣一個地方都虛弱了下來，只能慢慢適應。

    程大胡子令人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大略的望了望，對面來了差不多二百來人，看裝束和旗幟，應該都是些吐蕃人。

    其實也不算什么，當世除了漢話以外，其他語種都趨于簡單，詞組很少，掌握了一些常用詞，差不多就能跟對方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傳說他們是鮮卑人的后代，應該是有點依據的。

    有兩個向導懂一些吐蕃語，盡量的給程知節翻譯，對方在問，他們是從哪里來，是作什么來的，如果是商隊的話，要交出一些貨物才能放行云云。

    “告訴他們，我們是大唐來的使節，要見他們的囊聶瑪本。”

    吐蕃國離著高地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怕是不比去敦煌近了。

    范文進和張倫等人確實是在為他們著想，不說囊聶派過來的人在涼人在涼州遭遇到的虐待，就說按照中原的規矩，私通邊將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為這趟行程增加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