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一掀,有人輕巧的鉆了出來,笑容滿面的招了招手,“妹妹果是信人,等的久了吧?客卿先在這里給妹妹賠罪則個。”
呂鄉(xiāng)君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心里卻道著,李客卿果然還和以前那般,手眼通天,也不知又黏上了哪個?
腹誹當中,李客卿已經(jīng)進了涼亭。
呂鄉(xiāng)君寒暄之際打量了一下這位名聲著于江右的畫娘子,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李客卿老了啊。
當然了,那是和她自己比起來,人家李客卿也才三十許人,正是當世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時候。
身段窈窕,芊芊弱質(zhì),人還未近,便聞芝蘭之香,這才是一位真正從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女兒家。
李客卿長著一雙鳳眼,朦朦朧朧的好像蒙了一層煙雨,她瞧著意氣風發(fā)的呂鄉(xiāng)君笑道:“一別經(jīng)年,佛前之客風采更勝往昔,可喜可賀。”
呂鄉(xiāng)君嬉笑一聲,斂身為禮,“多謝姐姐夸獎,還是比不過姐姐呢,千里之途,卻未讓姐姐染上一絲塵埃,天地所鐘,無過于此,真是讓人羨慕啊。”
從人們看著她們,就像是在看一副仕女圖,短短的一瞬間,文雅的氣息便已充斥于涼亭的每一個角落。
“多謝妹妹前來相迎,要不然姐姐在長安無依無靠,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姐姐不用這般客套,你能捎信于我,妹妹不勝欣喜,姐姐也實在是過謙了,過謙了,就算沒有妹妹來迎,以姐姐之才,不久之后也定能名動長安,何愁沒有寄身之所?”
都是些客套話,可見她們并不熟,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只是透著那么點惺惺相惜的味道罷了,更確切點說,李客卿北上長安,總要找一個人來墊墊底,和她齊名的呂鄉(xiāng)君正是首選。
若沒有呂鄉(xiāng)君在長安開路,李客卿北上之舉就得猶豫再三,說不定明年也未必能夠成行。
“方才那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