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突厥的精英階層一直在走下坡路,即便偶爾能出現(xiàn)些人才,也會被老資格們死死壓在下面。
這是官僚體制上的差異,另外就是人口基數(shù),生活方式,風俗習慣等等產(chǎn)生的影響也不容忽視。
一直以來北方游牧民族能夠依仗的其實就是兩點,一個就是環(huán)境,另外就是成群的騎兵,其他的都乏善可陳。
平日里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離著遠,一輩子也不一定有一次見面的機會,只能隔著遙遠的距離相互交鋒,誰占據(jù)了上風也很好分辨,都表現(xiàn)在兩國的邊境線上。
前隋時期,表現(xiàn)的尤為明顯,突厥勢大之時,不論是西域,還是長城外的地盤都是突厥人的,時常還要南下騷擾。
等 等到前隋聲勢大張,文皇帝父子被突厥人奉為圣可汗,前隋的疆域便迅速擴展開來,北邊的觸角蔓延到云中草原的腹地,榆林馬場更是穩(wěn)若泰山。
東北方向,營州等軍鎮(zhèn)幾乎隔絕了突厥和高句麗的聯(lián)系。
西邊的西突厥年年遣使來朝,大隋也設下了鄯善,尹吾,西海等郡,將漢時的絲綢之路重新延伸到了遙遠的西方。
而隋末戰(zhàn)亂之后,突厥重新取得了優(yōu)勢地位,長城外的地方就又丟的差不多了,河西地區(qū),榆林地區(qū),定襄郡,營州等地都一股腦的荒廢了下來,大多成了突厥的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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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唐重新陸續(xù)收回了前隋的疆土,在兩國交往中漸漸取得了主動權(quán)。
盟會之時,兩國的臣下們也有了面對面交鋒的機會,而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則是稀里嘩啦。
這種對比在上次盟會時就很明顯,兩國精英坐在一處,就像是兩個不同的物種湊在了一處。
匈奴王把蘇武等人弄去北海放羊,估計就是感覺到了這種文明上的差距,想要打掉衣冠楚楚的漢人的威風,讓他們?nèi)プ隽搜蛸模茨氵€有什么好驕傲的?
實則這是一種不懂中原文明的愚昧表現(xiàn),文明是一個內(nèi)在的東西,可不是你讓他狼狽的放牧就能順便抹去文明的痕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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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身邊也有高表仁在給李破介紹著突厥的臣下,李破就比阿史那楊環(huán)澹定的多,突厥貴族身上都帶著濃重的野蠻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