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小屋。 洪康正陪著丁連山小酌。 他平日里是喝茶比較多,但不是不會喝酒。 丁連山如今的頭發(fā)是全白了,老臉上溝壑縱橫,這是歲月的雕琢。 他“吧唧”著抽著老煙絲。 “二丫頭也走了啊!呵呵……” 丁連山干笑幾聲,“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挺能活,把我?guī)煹芩妥吡耍F在這侄女兒也走了……” 雖說是在笑,但任誰都能看出丁連山眼中的傷懷,更不用說靈覺過人的洪康了。 只是,這個時候,洪康沒說什么保重身體,別太感傷之類的廢話。 此時,只需要做一個傾聽者即可。 “這女人吶,斷發(fā)就是斷頭!!” 丁連山一口煙嗓腔:“為了給她爹報仇,二丫頭斷了發(fā)、奉了道,不出嫁、不傳藝,一輩子就一個人,她真的做到了。” “這脾性,像我,咳咳……像我……咳咳……” 他當初就是刺殺了霓虹的將領,才逃離東北,當了一輩子的【里子】。 不過,他并不后悔就是了。 “只是,二丫頭這一走,宮家……是真的沒人了啊!!” 洪康靜靜地傾聽著。 這時候,他無需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