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零章 葬禮,清理
次日早上十點多鐘,華府警方在某公寓樓內,找到了被綁架的譚恒強姑娘一家,并且現場沒有發現綁匪。
當日中午。
龍城駐軍司令部的一位參謀,帶著二十多號人直飛一區,專門負責調查此次事件。
同時,龍城碼工協會內,有大批消息靈通的元老骨干,在得知景言已死后,立馬連夜卷錢跑路。
這些人之前都是死忠于景言的,立場極其堅定,其中不乏長老會一言九鼎的角色,甚至還有分區協會的會長。
他們不跑不行啊!
章明當了會長后,這幫人架空了人家的權利,讓人家當傀儡,并且一直在暗中聽景言的遙控,給黎明笙團隊制造麻煩。那景言這棵大樹一倒,他們再無靠山,留在龍城極大可能會被清算。
……
一日后。
顧佰順在龍城為母親舉辦了葬禮,但由于碼工協會內部正處于動態狀態,所以參加葬禮的人并不多。
晚上七點多鐘,顧家別墅內的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顧佰順坐在棺材旁邊,穿著孝服,面無表情地喝著白酒。
牛峰走了過來,扭頭掃了一眼四周:“人在水房。”
“走,去看看。”顧佰順拎著半斤裝的白酒瓶,起身跟著牛峰離開。
“門關上。”牛峰沖著自己的兄弟吩咐了一句。
大院門被關上,一行人穿過別墅前院,來到了后側的獨立水房。
水房四十多平米,光線昏暗,室內陰冷潮濕,顧佰順等人走進來后,扭頭看向了蓄水池,見到里面有五名男子,正被牛峰的兄弟摁著腦袋,在水里撲騰著。
顧佰順拽了一張椅子坐下,沖著牛峰的兄弟擺了擺手。
壯小伙們松手,水池內的五人咳嗽得噴著水,狼狽不堪地爬了上來。
領頭一人四十多歲,見到顧佰順后,立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響頭:“……我……我沒也是沒辦法啊!景言是會長,他讓我們干什么,那我們能不干嗎?”
顧佰順瞧著他:“彬哥,自從我當了龍口區分會長,我說往東,你們就說往西;我說跟老黎一塊開礦,你們又說我沒立場。但礦業賺的錢,你們也沒少分啊!呵呵,這也是景言讓你們干的?”
“我真的沒辦法,我不知道……!”中年依舊咣咣地磕著頭。
“行了,行了。”顧佰順擺了擺手,轉身問道:“郭叔,合同拿來了嗎?”
“拿來了。”郭正刀從包里拽出了一大摞子文件。
顧佰順伸手接過來之后,粗略掃了一眼合同細則,隨即彎腰遞給五人:“簽字!”
五名龍口區協會的頭頭,伸手接過合同,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地觀看了起來。
顧佰順當初能當上龍口區分會長,主要是章明和景言的運作,但二人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拿他占個位置,讓他當個傀儡。
整個碼工總協會,共有十六個分會,而在這些分會中,龍口區的位置一直是最重要的,因為這個區是整個龍城的核心,什么行政機關,頂級企業基本都坐落在這個區。
當初景言上任總會長之前,就在龍口干了三年,也正是因為在這里的資源積累,才能讓他一步登天。
不過顧佰順上臺后,龍口區分會的地位就下降了不少,因為他是傀儡領導,在大事上完全沒有決策權,下面的各家族,各團隊骨干,也都懶得鳥他。要么是直接聽景言的,要么是聽章明的。
總之,這兩年龍口區的情況就是一盤散沙,基層迷茫,中高層忙著摟錢,甚至很多小把頭私下走貨,都不會跟顧佰順打招呼。
但今天不一樣了!
景言死了,章明不敢露面,顧佰順在母親剛辦葬禮的第一天,就準備掄大刀了。
眼前這五人都是龍口區有一定實力的把頭,他們幾乎掌控了分會內百分之六十的會員,以及一半以上的協會產業。
叫彬哥的中年,跪在地上看完合同,目光忐忑地抬起頭問道:“佰……佰順,一點也不給我們留啊?”
“留著還有什么用啊?等著譚恒強拿走啊?”顧佰順蹺著二郎腿,伸手捏著對方的臉蛋子:“我這不算明搶豪奪吧?我只是把這兩年喂給你們的東西,再讓你們吐出來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