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眼看顧初暖就要數到一，上官朗望著她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不由從頭涼到腳。

"在沐家外設下重重埋伏的是百里世家提出來的，第一個傳出沐家滿門被屠的是百里誠，我們趕到的時候，沐家已經被滅門了。"

"所以說......是百里家滅了我沐家？"

顧初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眼里殺氣一閃而過。

"具體是誰干的，我們上官家也還在查。但......屠殺沐家滿門的手法太過殘忍，能用內力把人的骨骼全部震碎又不會立即死亡，整個百里世家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

想到沐新跟沐家主死亡的畫面，上官朗不由多了幾分同情。

他無法想像，這兩人在死前經歷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果真是這樣嗎？"

"隨你信不信，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你們埋伏那么多人在沐家左右，沐家被滅門那么大動靜，你們會不知道？"

"這也是我們奇怪的地方。屠殺沐家滿門的應該只有一個人，且武功逆天，否則不可能一絲聲響也沒有。"

顧初暖定定的望著他，想看他究竟有沒有說謊。

可上官朗目光湛湛，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應該也不像說謊的人。

"你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上官朗目光一黯，有些落寞的別過頭。

"女帝下令，縱使四大家族，又有誰敢不從。"

"所以，你是被擄來的？呵，堂堂上官家，縱使不敢不從，難道就沒有辦法讓女帝取消召你進宮的想法？"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

"父親若是有辦法，斷不會送我進宮的。"

顧初暖唇角帶著一絲嘲諷，卻不再回話。

正因為她的表情，上官朗的心一寸寸的碎裂。

他強自自信道，"女帝是冰國之主，掌握天下大權，手下能人眾多，她想做的事，無人能夠左右。多少名門大派，以及朝臣皇親因為反抗她，都遭到了九族夷滅。"

"你的破事我沒有興趣，我只問你，我沐家人的尸體呢，如今在哪兒？"

上官朗眼神微變，半天竟吐不出一個字來。

顧初暖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們把尸體怎么樣了？毀了？燒了？說......"

顧初暖刀尖稍微用力，上官朗疼得直皺眉。

若是她刺入的是別的地方也就罷了。

偏偏在那兒。

只要她再稍稍用力一些，他就徹底成為一個太監了。

"被挫骨揚灰了。"

"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