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仍舊將信將疑，但看林柒那么認真的表情，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她。林柒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是戚總女朋友啊？”

女同事道：“全職場的同事都在議論這件事啊。他們都說，你是戚總女朋友。”

林柒道：“不是。他們都誤會了，你別信。”

女同事“哦”了一聲，點點頭，對她道：“我也是剛進項目組兩個月，和你一樣是個新人，我叫韓娜。”

林柒一笑：“你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同事，韓娜，以后我叫你‘娜娜’吧！”

她也努力表現出很友好的樣子。新的職場，新的開始。她也想要好好培養同事關系。“娜娜，現在同事們都誤會我和戚總是男女朋友關系，他們覺得，我一個新人被特殊關照，肯定是關系戶，為此排擠我。但是，我沒有機會解釋。如果再有人提起這件事，你記得幫我澄清一下，好嗎？”

頓了頓，她又道，“我請你喝咖啡。”

韓娜局促地擺擺手：“謝謝，我不喝。不過，我會幫你澄清的！”

韓娜余光一瞥，突然壓低聲音道：“主管來了！”

她回了自己位子，一臉認真地對著屏幕。主管走到韓娜身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座位，很明顯，他看到了韓娜和林柒說悄悄話，開小差，所以，稍微提醒了一下她。韓娜將頭埋底。主管看向林柒，突然遞給了她一張入職體檢單：“明天上午，你不用來公司打開，你晚上下班之前，提交一個流程給我，還是抄送一下戚總，明天早上你直接去愛康國賓做個體檢，下午再來公司報道。”

入職體檢，每個入職的新員工都要做的。林柒點點頭道：“好。”

下午，她參加完培訓課，做完了會議筆記，不知不覺，又到了下班打卡時間。她按照主管的要求，提交了一個流程，然后準備打卡下班。路過戚陵川辦公室門口。戚陵川突然打開門走了出來，“林柒！”

職場的同事們紛紛豎起了耳朵。下午，林柒去培訓的時候，職場又議論起了這件事。韓娜特地幫林柒解釋了起來。有同事相信，有同事懷疑。如今，林柒又要準時打卡下班，結果被戚總當場撞見！在項目組，有哪個員工沒有完成手頭的工作就下班，被戚總撞見了，免不了要被責罵。他們都等著看好戲！如果林柒真的不是戚總安排進來的關系戶，那她免不了要被責罵了！林柒道：“戚總。”

戚陵川問：“你準備下班了嗎？”

林柒道：“嗯，我培訓筆記已經郵件給主管了，也抄送你了，手上的任務都做完了。”

戚陵川點點頭：“那一起走吧！”

“好。”

戚陵川和林柒剛走出職場，片刻之后，偌大的辦公室軒然大波。“韓娜！你不是說，這個新人不是關系戶進來的嗎？我看未必吧！她和戚總能走那么近，不是關系戶是什么？”

“就是啊！她準時打卡下班，戚總竟然沒說什么，還和她一起走！”

“人家說不是戚總女朋友，但也沒說自己不是安排進來的關系戶啊！萬一，她是高層的女人呢？”

有人大膽揣測了一句。眾人面面相覷。高層……這個猜測也能成立。戚總對這個新人如此客客氣氣的，也不排除，她和華策高層有關系。但戚總在華策屬于位置不高，但實權很大。在他之上的高層，寥寥可數。一時間，眾人又是揣測了起來。出了公司大樓。霍霆崠照例把車子停在門口，等她下班。林柒有些意外。看樣子，這兩天，霍霆崠并不是很忙，每天都能準時下班。林柒轉身和戚陵川告別：“戚總，我走了，明天見。”

戚陵川雙手抄在西褲，點點頭：“嗯，去吧。”

林柒上了車，系上了安全帶。她不禁好奇地問道：“你這幾天為什么總能準時下班？”

霍霆崠道：“明天我要出差，下午的航班，飛蘇黎世。所以，從明天起，我安排了司機接送你。”

林柒聽了，點點頭：“好！你安心出差吧。不過……你也用不著安排司機接送我吧！我自己有車子。”

霍霆崠道：“你那臺車子，是從哪個二手市場淘過來的？”

林柒道：“我那時是為了接送墨墨上下學，才買的車子，不貴，十幾萬吧！反正，用來做通勤車正合適。”

霍霆崠道：“等我出差回來，給你換臺車。”

林柒道：“我對車子不講究，反正在我眼里，都是代步工具，那輛大眾，我開開正好，省油，保養也不貴。”

她料想霍霆崠給她換車，一定是BBA起步，奔馳寶馬奧迪，或者是保時捷賓利萊斯萊斯，可是她一個新晉小職員，錢還沒掙到，豪車先開起來了，傳到同事耳中，又不知道該在背后揣測她什么了！林柒道：“霍霆崠，以后在公司，你能不能就當作不認識我啊？上下班也別接送我了。”

霍霆崠擰了擰眉：“為什么要當作不認識你？”

林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現在職場都在傳我的流言蜚語，因為戚總對我特別關照，他們都以為我是戚總的關系戶！要不你直接升我當副總吧！也省得他們這么費心費力地揣測下去。”

霍霆崠道：“副總裁你當不來。目前，戚陵川也是副總裁的競選名單之列。他在項目組待了那么多年，才有晉升副總裁的機會。”

在華策，光是副總裁，就有十幾個。霍霆崠將手上部分權利都分發給他們。前段時間，他剛把幾個副總裁調崗，空缺出來三個位置，其中一個位置，是給戚陵川預備的。戚陵川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但這副總裁位置也不是白給他的，霍霆崠已經把戚陵川扔在項目組歷練多年。林柒問道：“副總裁好當嗎？”

霍霆崠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覺得好當嗎？”

林柒失笑：“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