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衍道:“我知道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厲晏洲能感覺到,他這一番話,刺痛了李君衍的心。他有些后悔,不該說這番話。但覆水難收。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心情有些復(fù)雜。他知道為何孩子如此失落。他一定是感覺,世界上,仿佛所有人,都在乎厲思瑤,卻沒有人在乎他。他們只在乎,厲思瑤需要他的腎救命,卻沒有人在乎他,他只是一個十歲不滿的孩子,他失去了一個腎,未來會變得怎么樣。厲晏洲有些愧疚:“君衍,對不起。”李君衍卻沒有說話,只是孤零零地在床上躺了下來。厲晏洲默不作聲地退出門外,臉色凝重。……翌日。假期最后一天。李丞過來接李君衍,打算來接他去醫(yī)院做配型。摁響了門鈴,卻沒想到,是厲晏洲親自開的門。李丞覺得有些驚訝:“晏洲,你怎么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