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只有厲氏，似乎，她與生俱來，就背負著這樣的使命。

她是為厲氏而生，而厲氏，也是因她才存在。

可那樣的厲雨妃，太冷漠了，冷漠得不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掉眼淚，也從來沒見過，她會露出愧疚和自責的眼神。

容凌望著她閃爍的眼神，便知道，她變了，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不再是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帝，而是一個，懂得感情，懂得愛的女人。

容凌勾了勾嘴唇，盡管，他如今很痛苦，因為一直輸液，整個人因為毒素的侵蝕，神志昏沉不定，但他能感受到，她對他炙熱的在乎與關心。

“妃……不要哭。”

他沒有力氣為她擦眼淚了。

“我會沒事的，為了你，我會好起來。”

厲雨妃心疼道：“容凌，這次……我又欠你一條命。”

容凌卻是一笑：“我就喜歡……就喜歡你欠我。”

病房門外，林柒輕輕敲門。

厲雨妃頭也不回：“誰？”

林柒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是我。”

厲雨妃轉過頭，看向病房門上的小窗，林柒站在門外，對著她揮手致意。

她對容凌道：“容凌，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