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不在，后面的車門被打開，一股雨水泡發爛物的臭味從車里飄出。車子的附近，圍了一圈的人。

梵焱焱準備去趕早課，出門就看到小區門口被圍起來。

她下意識地朝著人群看去，只見一只被雨水泡發腳垂在車門邊。

僅僅一眼，她連忙收回目光。

然而被蹬掉鞋子的腳，被雨水泡發的皮，發黑發黃藏滿污垢的指甲蓋，如同高清的照片般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讓人背后發冷。

梵焱焱連忙轉身遠離，走進她常去的早餐店。

熱鬧的人群，讓那種陰冷之感消失。

她像往常一般點了份早餐，剛坐下，就聽到隔壁桌兩個大嬸的談話。

“聽說了嗎，死掉的那個人好像是個刑警。”

“今早上劉寡婦出去上班發現的。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人都在車里泡漲了！”

“據說死相很奇怪，下半身像是在往左邊車門逃跑，上半身的姿勢卻在拉右邊車門，眼睛都快瞪出眼眶……”

梵焱焱聽到她們的談論，腦中瞬間出現男子的身體被不明的力量拉扯到極致，他眼睛都快要從眼眶里瞪出來，灰白渾濁的眼球里黑色的瞳孔突然轉動，然后灰猛地盯上她！

梵焱焱瞬間感覺后背發涼，手上一抖，碗里的粥都撒出去。

“老板結賬。”

她匆匆付錢離開，遠離討論這件事的兩人。

“這姑娘怎么回事，今天早飯都沒吃幾口。”

老板娘過來收拾餐桌，然后又忍不住停下摸了摸自己寒毛豎立的手臂，“怎么突然有點冷？”

早晨獨有的紅日已經從東方升起，將道路兩旁的白楊樹倒影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