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微怔，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老實巴交的點頭，“嗯。”

“我開的工資不夠你花？”他的語氣有點重。

“不是……”林宜哪敢說工資不夠，其實要不是那天晚上陳禹逃單，她也不會過的這么緊巴巴的，還要跑出來打兼職工。但是個中曲折彎彎繞繞，況且家丑不可外揚，她不想說那么多。

陸硯南看著她，聲線依舊很沉，“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林宜稍稍措辭，“我剛從我姐姐家里搬出來，身上的錢花完了，加上我上次還欠您五百，發工資還有半個月，所以我才……”

“我上次借錢給你的時候，怎么說的？”

林宜：“？”

望著她那雙無辜的眼睛，陸硯南好氣又好笑，“這么快就忘了？”

林宜搖頭，“沒忘……”

當時陸硯南說，不夠再開口。可她只當那是句客氣話，沒成想是認真的？

“您難道還愿意借錢給我？”林宜不可置信。

陸硯南沒多話，拿出手機給她轉了兩千。又問她，“夠了嗎？”

林宜傻眼了，望著那兩千塊錢，也不敢接收。

陸硯南說：“這算是我借你的，也可以算你提前預支的工資。這里的工作不適合你，以后別來了。”

林宜眼眶有些濕，“謝謝陸總。”

“真要謝我？”陸硯南認真發問。

林宜眨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會開車嗎？”

“會。”

陸硯南將車鑰匙給她，“卓新今天不在，我剛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去。”

林宜現在對他是滿心感謝，自然不會拒絕這點小事，雙手接過車鑰匙，跟上他的腳步。

等電梯的時候，陸硯南側首看了她一眼，“你就穿這樣出去？”

林宜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會所的工作服，囧了一下，道：“我去換一下。”

“嗯。”陸硯南也沒說別的，他總是格外溫潤。

林宜回到換衣間，換下了衣服，又給藍思雪發了條消息，告訴她自己干不來這個，先回去了，并且表達了對她的謝意。

藍思雪回了一個字：“好。”

林宜原路返回，發現陸硯南竟然沒有先下去，還站在原地等著她。

“陸總。”林宜走過去，他才伸手又摁了下電梯，目光自然而然的從林宜身上掃過，“你還是穿自己的衣服最好看。”

林宜臉頰一熱，“我也覺得自己的衣服穿著自在。”

——

電梯到了。

陸硯南先進去，林宜緊跟其后。大概往下降了兩三層的樣子，電梯開了，一對男女擁吻著沖進了電梯內。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當電梯是無人之境。

電梯的四周都是鏡子，就連腳底下也是鏡面的，哪怕林宜低著頭，也能看見那兩個人纏吻的激烈畫面。就算她閉上眼睛，也無法杜絕那靡靡之音。

“嘖嘖……”

“寶貝兒，你太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