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質(zhì)問
隨后距離拉遠了,我自然也就聽不到蔚藍靳遲鈞接下來說了什么。
我沉浸在震驚中,有點難以置信。
這時司禮回了一個電話給我,“可以了嗎?”
“可以了,真的很感謝。”我回過神道謝,“年后我請你和甜甜一起吃個飯。”
司禮笑道,“不用那么客氣。”
好在蔚藍靳遲鈞不認識司禮,哪怕是見過也不會記得,所以才讓我聽到了剛才那句話。
給劉悅下藥的人,竟然就是靳遲鈞?!
靳遲鈞這么做是真的狠毒,自導(dǎo)自演,最后所有的鍋都拋到了劉悅頭上,不過劉悅那天推了我一把,心思照樣險惡,所以這就當(dāng)是上天給她的報復(fù)。
可劉悅對蔚藍真沒得說,簡直就是貼身丫鬟一樣。
蔚藍卻因為自私而選擇和靳遲鈞一起,拿劉悅當(dāng)墊背。
就為了吸引其他人上樓,親眼目睹她和裴珩在同一個房間,用輿論把自己和裴珩捆綁起來……
蔚藍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腸狠毒,但凡是利用得上的,她完全不管那人是誰,對她好不好。
眼看著蔚藍和靳遲鈞的身影消失了,我才緩緩走了出來,我來的目的是想看看誰在網(wǎng)上詆毀我,現(xiàn)在我竟一時搞不清了。
是涂詩瑤么?還是蔚藍或者靳遲鈞?
我隱約覺得他們?nèi)齻€應(yīng)該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至于為什么這么做,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針對我,一個是針對裴珩。
可是,蔚藍會針對裴珩嗎?那張照片里,她和裴珩儼然像一對情侶。
我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迷霧中,迷失了方向,身邊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我變得心煩意亂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里的,回到家時,裴珩正在客廳里看雜志,感覺到我回來的動靜,他側(cè)眸看著我,眼神很鋒利,“去了哪里?”
我沒回答,只是靜靜地彎腰換鞋子,然后脫下外套和圍巾,扔在了沙發(fā)上。
“說話。”裴珩濃眉輕皺,聲音里透著一股冷厲,“別告訴我又去找于一凡了,他正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裴珩,昨晚……你在哪里?”我的唇動了動,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裴珩。
裴珩的眼眸微微瞇了瞇,眼神起了一絲變化,他凝視著我過了幾秒鐘,然后輕描淡寫地答道,“公司,對了,既然你把你媽接了回來,那么這段時間不要頻繁外出,于一凡沒有了他媽壓制著,我不知道他會做什么。”
雖然于一凡還有父親,可是相比之下,他父親一個人是很難控制他的,男人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哦,”我的心忍不住沉了下去,客廳里很溫暖,可我感覺比外面的風(fēng)雪更冷,“我知道了。”
我起身,唇角勉強地揚起笑容,“你答應(yīng)我的事,會做到嗎?”
“嗯,會。”裴珩沒有任何猶豫,簡單的音節(jié),似乎是安慰我。
我們之間的氛圍明顯有一絲不對勁,可是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種奇怪的感覺,我抱住過來蹭腳的小藏獒,一言不發(fā)地上了樓。
那張照片,還有蔚藍靳遲鈞的事,我都沒有和裴珩提起。
我來到了我媽的房間里,想和她說說話,但是她回應(yīng)不了我。
正當(dāng)我心情低落時,裴珩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口,他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去哪里了?”
“沒有,而且這是我的人身自由,難道我連門都不能出嗎?”我反問他。
“于一凡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他和我其實就是一類人,不管他說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就可以了,知道嗎?”裴珩走了進來,臉上神情松了幾分,他看了一眼床上,然后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只要相信我,好不好?”
這句話好諷刺,我相信他,可他總有事瞞著我。
我沒有抗拒裴珩,只是聲音很低地詢問,“過完年靳遲鈞就會去裴氏總公司上班嗎?什么職位?”
“怎么突然關(guān)心這個?”裴珩捕捉到我的不對勁,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