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見狀，也模仿明初，故意爬到了裴珩腿邊，小腦袋“碰瓷”一撞，然后就和明初一模一樣四腳朝天，咯咯笑起來。

小寶寶的玩鬧看似很無厘頭，但是卻莫名感染其他人的情緒，裴珩的唇角已經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爸爸！”

洛洛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翻個身趴在地上，仰頭看著裴珩，小奶音干脆地大喊了一聲。

裴珩一怔，眼中的神色明顯激動了起來，但是礙于我在旁邊，他忍著沒有回應，之前他答應我的事，他還記得。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記性也挺好，他如果應了這一次，就有下一次，次次這樣，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我彎腰把洛洛抱了起來，然后叫來了傭人，把兩個孩子抱走了。

“他們還不記事，你怕什么？”裴珩有些不悅地問我。

“主要是打擾我們兩個談事。”我找了個理由，總不能承認我是害怕兩個孩子太親近他。

萬一長大了，非要找裴珩這個爸爸怎么辦？

裴珩冷哼一聲，“許知意，你就是這么感激我的？”

“昊昊的事是一回事，洛洛和明初的事又是一回事……”我解釋道。

“如果陶雪不說出來，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一輩子？我對你已經足夠信任，你對我卻處處防備。”說起這件事，裴珩的臉色越發的不爽起來。

我一怔，“什么對我足夠信任？”

他皺眉反問，“如果我真的想辦法和兩個孩子做親子鑒定，你覺得能查不出來？”

這倒是，我一直覺得在這一點上，裴珩出乎意料地相信我。

還不等我回答，他垂眸不再看我，“或許也是我在害怕，如果不做鑒定，我一直可以抱著一點幻想，我怕事實就如你所說，孩子不是我的，那么鑒定結果只會讓我更煩更難以接受。”

“你不知道，當陶雪把孩子的事情公布于眾時，我知道了這個消息，有多激動。”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后，我嘆了一口氣，“裴珩，有一點我得承認，在我們第一個孩子出現時，我是動搖過的，如果她能順利生下來，我也許會告訴你，但是偏偏她走了，我沒有留得住，這就是天意。”

裴珩冷笑一聲，“那不是天意，是你瞞著我一個人面對的結果。”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