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禾已是在彌留之際,她伸著手一直朝著越不予這邊,想要抓住她。可是好久,越不予都沒有動。豐禾嘴唇啟合,艱難的發(fā)出一點點聲音:“小……苦瓜……”聲音微弱,明明那么小聲,可是越不予還是聽到了。一聲小苦瓜,越不予眼中有晶瑩的淚花在閃動。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在這個世界上,她們原本是最親密的姐妹啊。沒有父母,雖然有老師給了她們一口飯吃??墒呛髞砟敲炊嗄?,都是她們自己相互扶持著長大的。荒山野嶺中、忍饑挨餓的日子里一粒豆子都要掰成兩半分著吃。淘汰制訓練營中,她們背靠背一起戰(zhàn)斗,成為了整個訓練營中,最后活下來的那兩個人。痛苦艱難的日子,只有彼此,生死之間,也是彼此相伴著。她們明明就應該是一輩子的姐妹,一輩子的生死搭檔啊。眼淚滾落出眼眶的那一瞬,越不予大步走上前。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蹲下身一把捉住了豐禾艱難抬起來沖著她伸來的那只手。熟悉的不滿老繭的手,觸感冰涼。那樣一點點體溫消失的冰涼,在越不予記憶深處,太過記憶深刻了。那是死亡的召喚!豐禾,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