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張媽全身上下。法蘭絨外套,棕色長褲,腳下是一雙看起來很舒適的軟底皮鞋。跟在首都時候的寒磣樣完全不同。哼,日子過得不錯呀!本來張媽走了,最開心的就是她。葉佩蘭留下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看到。結果現在看對方過得好像還不錯,她心頭又不得勁了。“你還真是赤裸裸的嫌貧愛富!怎么,現在這家給的工資高,待遇好,就忘了自己老主子了?你不在,你家大少爺的兒子誰帶吶?不怕別的保姆虧他吃喝,趁人不在的時候欺負他?”此處沒有旁人,宋靜芝也懶得演戲,骨子里尖酸惡毒的一面暴露無遺。泥人也有三分性子,何況張媽已經知道宋春花的事。此刻聽到這些話,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又不是我孫子,誰愛帶誰帶!老婆子寧愿在這不要工資白干,也不回去伺候你們!”呸,什么人啊這是。一副小人得勢的嘴臉。要不是嫁給劉振興,你宋家算個什么玩意兒,還不是平頭老百姓一個!張媽撂完話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