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重新加快。身后的走廊里,傳來撲通一聲悶響。謝伯哽咽著,再次祈求:“少爺,老奴求您,求您留下!”謝伯彎腰,朝著謝斐的方向種種磕頭:“少爺,老奴求您了!”“謝伯,請您不要為難我,我早就已經不是謝家的少爺了,您口中的謝少,他早就已經死了?!敝x斐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這句話,現在說來輕松。當年卻幾乎要了他半條性命。沒有停留。謝斐的腳步加快,迅速離開謝家。歐洲。某街道上。陰沉的天空上,又飄起了雪花。謝斐漫無目的地行走在人行道上,低著頭,亂糟糟的頭發自由散漫地垂下來,像是一具已經被抽干靈魂的傀儡。他身上穿著一件臟兮兮的白襯衫。這件衣服,還是他在非洲穿的那件,被蔣家的人趕下車后,這件衣服,也被丟了出來。他像是感覺不到冷,在一群穿著冬衣的行人中,他顯得格格不入。一個穿著毛領外套的白人小男孩歡笑著,跟自己的朋友在打鬧追逐,剛好就撞上了謝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