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蔣封行卻再也沒有勇氣打開了。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敲響了病房的門:“小妹,你出來,我有東西給你。”過了很久。房間內的蔣翩枝,才沉重起身,離開病房。她通紅的眼圈,看向大哥蔣封行。一封已經打開過無數次,已經有些損壞的信箋,落在她眼皮底下。蔣封行垂著眼皮,不敢跟蔣翩枝對視:“里面,是母親昏迷前,寫下來的話,我想,也該給你看一眼。”蔣翩枝遲疑了一瞬,將信箋接過了。沒人知道里面寫了什么。只讀了幾行,蔣翩枝的眼眶便已經濕潤了。走廊上,很安靜。安靜地仿佛能夠聽到病房內的鐘表走動的聲音。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蔣翩枝才紅著眼睛,抬頭:“大哥......”蔣封行垂著眼,自言自語般開口:“這些時間,我請遍了全球名醫(yī),我忘了,我們母親如果不想醒來,我想,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人讓她蘇醒的。”“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愿承認。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能讓母親蘇醒,我都不愿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