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小年被賀厲存送回幼兒園時，她所在班級的所有小朋友，包括中午負責看著小朋友們午休的老師，人手一塊蛋糕。

厲園。

賀厲存回來時，蔣翩枝已經來大廳等他了。

賀厲存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咳嗽一聲，故作鎮定：“沒回房間午休么。”

“你又去哪了？”蔣翩枝抱著手臂，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然后抬頭看他：“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個上午的時間，你已經跑出去兩次了。”

更重要的是，這兩次，他都不是因為工作才出去的。

她無奈又好笑地盯著他臉上的微表情：“說吧，你是不是去幼兒園了。”

賀厲存再次咳嗽一聲，表情已經恢復了自然。

他走近，靠近蔣翩枝的位置才坐下來，然后，給她捏肩膀按摩：“夫人跟我，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少拿這套糊弄我。”蔣翩枝好笑說下去：“說吧，你去幼兒園做什么了，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殷勤，現在知道年年是你的親女兒了，才想起來對她好么。”

賀厲存臉上有些掛不住：“沒。”

“是么？”

蔣翩枝靠近過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手臂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兩人挨得很近，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吞吐出來的氣息。

仔細盯著他眼底的神色，她的表情認真起來：“賀厲存。”

賀厲存：“嗯。”

“謝謝你。”蔣翩枝微笑了一下，眼神柔和：“謝謝你知道年年身世之前，還能待她跟兩個孩子一樣好。”

她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