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存抬了抬眉梢，起身。

沈老夫人笑著點頭：“小賀，既然翩枝有事找你，那你們兩個年輕人好好談吧，我這個老人家，就先上樓去休息了。”

說話之間。

沈老夫人對賀厲存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小賀。

‘小賀’尊敬點頭：“好的奶奶。”

“賀厲存，你是沒有自己的奶奶么。”沈翩枝僵硬的臉皮抖了抖，知道賀厲存不要臉，不知道他這么不要臉：“你還是稱呼我奶奶沈老夫人吧，我跟你，沒那么熟。”

賀厲存神色一暗，垂下眼皮：“我確實沒有奶奶，她在我念書那一年就去世了。”

“你奶奶，跟我奶奶很像，如果你這么介意，我不叫就是了。”

沈翩枝：“......”

沈老太太眼眶有點發紅，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她拉著賀厲存的手：“孩子，沒事，你叫我奶奶就行，翩枝這孩子跟你開玩笑呢，你既然是翩枝的朋友，不用這么見外。”

賀厲存的目光落在沈老太太扶著他的那只手臂上，輕輕點頭：“謝謝奶奶。”

沈翩枝：“......”

“對了，翩枝，你剛才要拉著小賀去說什么啊？你們在這里說吧。”沈老太太追問完，緊接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小賀，來，坐下吧。”

“謝謝奶奶。”

賀厲存點頭，拘謹坐下，腰桿都是刻意挺直的，像是見未來岳父跟丈母娘的那種架勢似的。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

現在有奶奶開口，沈翩枝也不好馬上把人趕出去了，垂在兩側的手已經攥緊了，瞪了賀厲存一眼，也按照奶奶的話，乖乖坐下了。

在她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