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殷老身邊的老友們，此刻也是紛紛開口：“老伙計，你別生氣，一會影響了你的演奏，就不好了。”

“不提這些了，老伙計，你也快去你的練習室準備吧，對了，我聽說，這次葉明鶴的演奏曲目更改成了《鬼火》。”說話的大胡子白人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怪笑著看向殷銜宗跟小年：“如果你們師徒也演奏這首曲子，恐怕，他今天要出丑了。”

幾位跟葉明鶴打過多年交道的音樂家們，自然清楚那個葉明鶴幾斤幾兩。

昨天小年的演奏，實在太過驚艷，她要是真演奏那首曲子。

恐怕今天在場的所有音樂家們，都要淪為陪襯了。

殷銜宗笑了，他低頭，驕傲地看了看自己的學生小年，然后，抬頭：“告訴你們吧，我跟我學生今天的演奏曲目，還真換了，正是葉明鶴要演奏的《鬼火》。”

此話一出。

幾位跟殷銜宗交情頗好的音樂大師們，表情更加精彩了。

他們睜大眼睛，意外道：“可是，音樂會的負責人已經確定了曲目，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更改的吧？”

殷銜宗笑著點頭，給大家解惑：“不錯，確實是這樣，不過，這次并不是一般情況。”

說話間。

殷老低頭，看了看還一臉茫然的小年，他感慨地嘆息一聲：“我也沒想到，葉明鶴掛在嘴邊上的大人物，會是小年同學的父親。”

言外之意。

小年的父親已經跟音樂會的負責人溝通過了。

至于更改曲目，自然也不成問題了。

這次。

跟在一旁的幾位老音樂家們，表情真的徹底變化起來，他們錯愕地盯著殷銜宗，然后又看了一眼滿臉人畜無害的蔣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