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外，走廊。

賀厲存剛剛離開兒子們的臥室，另一邊，蔣翩枝也已經從小年的房間出來了。

只不過，蔣翩枝的表情，明顯心不在焉。

他上前，攬住她的腰：“怎么，我的夫人，還在想別的男人，我可要不高興了。”

“你明知道，我是擔心姑姑。”蔣翩枝抬眼，用目光刮了他一眼：“我還沒想好，怎么跟姑姑開這個口，這可真是把我難住了。”

“夫人對我都沒這么上心，你就不怕我吃醋？”賀厲存微微彎腰，枕在她的肩上，哄她：“夫人不必想太多，你以為，這么多年鐘離淵跟在姑姑身邊，姑姑當真一點不知，我看，自欺欺人罷了。”

蔣翩枝不高興賀厲存這樣說話，她皺眉看他。

賀厲存微微一笑，低聲說下去：“夫人只把知道的告訴姑姑，其他的，我想，姑姑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

蔣翩枝嘆息一聲。

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再遲些，她怕鐘離淵的情況堅持不住。

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告訴姑姑，這些年，自己知道的所有。

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沒有去打擾姑姑休息，蔣翩枝也跟著賀厲存回了房間。

歐洲。

次日。

一早。

蔣行舟已經起床了，他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