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嫻還是接到了宮中那兩個婢女死亡的消息,接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做女紅,聽到消息她手上的動作一頓,針尖正好扎在了她的指尖上,白色的手絹上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如同一朵紅梅在雪地中綻放開一般。傅文嫻看了一眼被染臟的手絹兒,面無表情的把手絹丟到一邊,然后拿出手帕在自己的手指上不在意的擦了擦,這才抬眸看向綠荷,“確定死了?”綠荷頷首,面上卻帶著后怕,和傅文嫻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擔(dān)憂,“縣主,您這樣做會不會惹怒皇后娘娘啊?”“惹怒她?”傅文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院中盛開的花朵,冷聲道:“如果不是我,她能活到現(xiàn)在?她昨夜那般羞辱于我,難道還要我忍氣吞聲?那兩個賤婢竟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諷刺我,那就是她們該死!”“可是若皇后娘娘查到您了,您要怎么辦?”綠荷有些畏懼的抬頭看著傅文嫻,“她若真的追究下來,那咱們就真的大難臨頭了。”“不會。”傅文嫻回頭看了一眼膽小如鼠的綠荷,冷笑了一聲,“皇后宮中的那些宮婢的秉性我都清楚得很,這兩個人更是,拿到值錢的東西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拿去賣掉,再說了,我還沒有愚蠢到留下什么確切的把柄給皇后。”她是送出了手鐲和凝馥露,但是那兩樣?xùn)|西都是普通的完全沒有毒,她給那兩個賤婢下毒是用指甲直接把毒注入她們皮膚的。綠荷震驚的看著說起殺人都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小姐,吞了吞口水,便也不敢多言,低聲道:“那奴婢去給您準(zhǔn)備晚膳。”傅文嫻看著綠荷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讓綠荷畏懼的程度又上升了一個階梯,她笑著攔住綠荷的去路,伸手拍了拍綠荷的肩膀,輕聲道:“還有就是,我是沐恩伯府的小姐,是她親封的召恩縣主,她不會明著和太后作對,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這兩個宮女的死,就只能是悄然無息的。”綠荷驚恐的握緊自己的雙手,腳上卻不敢挪動一步,生怕自己不小心惹怒了傅文嫻自己也成為她手下的亡魂。小姐是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她可以親手殺了自己的祖母,然后毀掉長姐的婚事,還可以因?yàn)橐患∈戮蜌⒘藘蓚€宮婢,若是自己沒有做好她吩咐的事情,是不是也總有一日會成為她的棄子?瞧著綠荷變幻的神情,傅文嫻很是滿意,她放在綠荷肩膀上的手抬起來捏了捏綠荷的臉,輕笑道:“你在怕什么?只要你不背叛我,那你就永遠(yuǎn)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小姐您放心。”綠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聲道:“綠荷永遠(yuǎn)不會背叛您的。”傅文嫻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綠荷,滿意的笑出了聲,她頷首道:“去吧,本小姐有點(diǎn)餓了,給本小姐準(zhǔn)備晚膳吧。”綠荷剛走了沒一會兒,沐恩伯夫人姜氏就過來了,傅文嫻看著款款走來的姜氏,眉頭微挑,迎了上去,“母親這時候怎么過來了?”姜氏看著傅文嫻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心中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自你祖母去世之后你大姐姐就一直郁郁寡歡的,這眼看就是六月十九大廟會了,我想讓你陪著你大姐姐去靜安寺散散心。”傅文嫻瞧著姜氏賢惠的樣子,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看來母親并沒有把女兒的話放在眼中,你難道真把傅文瑤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了不成?你要記住你不過是一個妾室抬上來的夫人,在傅文瑤他們兄妹幾人眼中,你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罷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