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0章
他置若罔聞不予理會,沒有絲毫的功夫再跟池念和傅庭謙周旋,耳里仿佛已經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滿腦子都被絕不能讓顧時箏離開的這一個念頭填滿。
盛斯衍腳步不停。
看他果斷欲走,后面的女人激烈道,“盛斯衍,我叫你站?。?!”
伴隨著女人的聲音響起,槍響聲同時間劃破夜空,來自身體麻木片刻后逐漸蔓延出來的通感,令他幾近魔怔的思維意識這才終于被沖散了些。
盛斯衍冷冷回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對男女。
果然,所有的人,都很喜歡跟他對著干。
盛斯衍不明白,為什么誰都要為了能讓顧時箏逃走,而非要站在他的對立面。
他不明白顧時箏逃走究竟于他們有什么好處,不明白顧時箏顛沛流離在外,受盡她從小到大從未體驗過的苦頭,就一定比在他手里被他控制的下場更好一些么?
讓她將來生活在他眼皮底下的管控里,就一定比她亡命天涯般的更糟糕,更不能忍受嗎?
他們難道以為,她逃走以后,還能重振旗鼓卷土重來,可以跟他較量一番?
真是天真。
顧氏已經落入他手里,為不走顧松明的后塵,將來他只會把更多威脅到公司的人踢出局,把公司牢牢掌控在他自己的手里,顧時箏怎么跟他較量把公司奪回去?
哦,也是。
他們都知道,顧時箏天生愛無拘無束的自由散漫,作為她的朋友,自是誰都忍受不了顧時箏失了自由被他控制。
可是顛沛流離受苦受難,吃住都已跟以往天差地別的落魄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她不也,曾為了公司,舍棄了她奉為人生信條的自由了么。
站在冷風中,盛斯衍低低暗笑。
他不明白他們,同時,他也不明白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