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葬禮結束,人都漸漸去,她跟何慧蓉一左一右攙扶著虞老太太也終于離開了這里。 與她們一同離開的傅庭謙留意到,所有人連他們都走了,池淵卻始終駐足在原地,絲毫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 他腳步微頓,但還不等他做出什么舉動,忽而這時,被池念跟何慧蓉攙扶的虞老太太再度眼前一黑的暈厥過去。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遠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強烈而難過得多。 虞俏葬禮結束以后,虞老太太一病不起,郁郁寡歡的食不下咽,上了年紀的老人突然好像更老也更滄桑了,再沒過多久,虞老太太在醫院里也自然而然的去了。 去得無聲無息,沒有任何預兆。 就像是一個人代表生命的那盞燈,油被燃燒殆盡,燈也就這么滅了。 傅庭謙從來沒有比這一刻還要心慌懼怕,生怕著池念無法承受,而他也是第一次感到捉弄人的命運竟是叫人如此有心無力。 不久前才說,不論發生什么事,他都會替著她頂起那片天。 可現在她眼前塌下來的那片天,他能替她撐得起么? &; 畢竟,他終究不能替她承受,她現在不得不承受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