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驟然浮現的,是酒會上男人抱著她走向沙發的畫面,他的溫柔體貼,像曇花一現。 而那還是她自作多情的錯覺。 可是,即使是笑話,即使過往所有如同曇花一現,她也不曾后悔,甘之如飴。 池念想,其實她也沒有那么偉大。 當年她執意跟傅庭謙離婚,不讓他懂得關于虞俏去世的實情,不讓他幫忙,不跟他一起面對,其實更多的是出于她無法再失去。 因為,那是她十幾年前就心動,無可救藥即使曾經有時恨他恨得要死,卻也愛了十多年的男人。 她尤其無法再承受,如果有一天他因為幫她而遭遇危險的后果。 失去的滋味,令那時的她怕極了。 怕到疲倦,怕到崩潰。 所以跟傅庭謙離婚,不讓他知曉并且插手池家的這些事來,讓他安然無恙好好的過著屬于他自己的生活,這不是自我感動的偉大,這是懦弱。 令人厭惡不恥的懦弱。 她甚至懦弱的,偏是對這個她愛了很多年的男人,在他一而再的挽留下,她當年竟也不敢開口叫他等她。 “池念。”陸祁深看她,意有所指的道,“現在一切都快結束了,他還好好的,你也還活著挺到現在,難道偏在這個時候,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