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拒之門外,簡直不像她的作風。 傅庭謙身形微頓,眸色微深,很快又邁開長腿,朝臥室內踱步而去。 他倒拭目以待,她葫蘆里賣什么藥。 臥室里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傅庭謙卻輕車熟路的來到大床邊,盯著大床上若隱若現,像條毛毛蟲凸起的那一團。 他磁性的嗓音叫了她一聲,“池念。” 沒有回應。 仔細卻聽,甚至不難聽到,來自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沒上前,僅是淡聲問,“睡著了?” 仿佛是被他的聲音干擾到了,床上傳來她囈語般的嚶嚀,迷迷糊糊的像是夢語。 看了她幾秒,傅庭謙無聲嗤嘲,也沒有繼續再叫她。 他把身上的外套隨意的脫下來,然后扔在一邊,轉身進了浴室。 待浴室里灌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原本閉著眼睛彷如陷入夢鄉的女人,緩緩打開了雙睫。 池念抿了抿唇,清眸在黑夜中尤其明亮而堅毅,哪里有半分睡著的惺忪。 掀開被子,她輕手輕腳的下床。 黑漆漆的空間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想開燈,但是又怕被傅庭謙察覺,于是只好忍耐著沒有開燈。 她的夜視能力本就不如平常人,眼前黑黑沉沉的一片,讓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碰亂撞著。 &;突然不知道肩膀撞到了個笨重的什么東西,也許是衣柜,也許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