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還真沒有看出來,他臉不紅心不跳,一臉鎮靜的模樣,連點醉酒的醺意都沒有,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她虛偽的笑了一下,“我算了算從云城到這里的車程,你喝的是什么酒啊,三四個小時后,后勁才上頭?” 誰沒喝過酒似的。 傅庭謙語塞,片刻后只能真誠的道,“但頭暈頭痛是真的,沒騙你,真的沒法再開車回云城。” “那就去鎮上找個酒店休息。” 看在她以前在傅家住過的份上,也看在他剛才幫了她,還聽了她一堆牢騷的份上,池念思量了一下,倒沒那么心硬如石。 她不溫不火的道,“這大過年的可沒幾家會二十小時營業,你再不去,露宿街頭就是你的事了。” 這么提醒完,沒必要再跟他耗費時間下去。 池念摸上門,想關上,然而男人還是那樣用胳膊肘抵著。 她用力了一下,沒關動,再凝向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客氣了,一字一頓的道,“傅、庭、謙,讓開。” “就不能稍微打個商量?”他試探著,高大的身軀立在她跟前,剪影被燈光拉得很長,“你看,這里的山路這么不好走,還是大半夜里視野有限,我頭暈頭痛的稍一個不注意,就把車開到山地下去了,你們明天讓人撈我也辛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