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看著她,“你不想看到我,等你說完你的情況,我會從你眼前消失。” “我要的是,你現在就消失。” 虞俏那張風韻猶存的精致臉龐,有幾分漫不經心,又有幾分皮笑肉不笑,坐姿優雅端莊,像一道讓人移不開視線焦點的漂亮風景線。 &sp;池淵無聲看了她片刻,儒雅沉穩的老臉情緒并不顯露,渾厚的嗓音道,“阿俏,讓我留在這里,我想知道關于你……” 虞俏垂眸一笑,閑閑懶懶的眸子調轉向他,“別忘了,你已有嬌妻愛女。” “嬌妻愛女”這四個字,讓池淵到了嘴邊的話堪堪僵滯。 沒有任何一句話,比這四個字,更有威懾力也更叫人無力。 尤其,這是四個字,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 頃刻之間,他們本就疏遠的距離,此時遙遠的仿佛隔著千山萬水的溝壑。 不可跨越,不可縮短。 一生風調雨順,呼風喚雨睥睨萬人且已至中年的男人,此生唯一一處無能為力的挫敗,大概是—— 她就在他面前,而他已無身份立場,再去呵護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