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己的抬手撫著她的頭,他暗暗沙啞的聲線道,“對不起池念,是我冷酷了。” 可他只能冷酷。 虞俏已經不在了,他絕不能允許她這個時候再發生流產這樣的意外。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堅強。”傅庭謙輕撫著她的發絲,“你會振作起來的,池念。” 池念沒有回答他,痛得撕心裂肺一般。 她埋頭在他的懷里低低壓抑的哭了很久,久到分不清具體過去了多長時間,傅庭謙胸前的衣服濕了一片,但他并沒有在乎。 看到她赤著一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他不由分說把她抱起來,重新放回病床上。 讓她躺好,給她蓋上被子。 傅庭謙手指正欲落在她臉龐上,想擦去她眼邊的淚光,池念卻忽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在半空的手指僵了住。 他站在病床前,看了她背影良久,分明清楚這個時候不該再說更多了,但低沉嗓音還是在靜默無聲的病房內響了起來。 “虞姨的遺體,我現在就去叫人辦好手續把她運回來,讓你跟外婆見她最后一面,所以我需要暫時走開一下。”停了下,他語氣近乎請求一般,“你待在病房里,哪也別去,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雙手緊緊地攥住被單,是那樣的用力,卻又在努力的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