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始終不敢去想。 眼見他眼中匯聚的烏云密布,像即將要大雨傾盆的爆發出盛怒,池念輕輕開腔道,“別問他們了。” 留意到他大腿上滲透出褲子布料的紅色血跡,她望著他道,“你腿上的傷又流血了,先讓醫生過來把你的傷再重新處理一下吧。” 傅庭謙的視線再次落向她,喉結滾動,“池念——” 他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她阻斷他,蒼白的臉蛋笑了笑,“等處理好你的傷口,我再跟你說。” 傅庭謙深深地看著她,深眸之中翻涌著諸多諸樣晦暗不明的色澤。 死寂。 兩人目光無聲交匯,空間是凝滯般的死寂,流通著異樣因子。 江靖北看著他們,終是走了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怪異的靜謐,“你身體很虛弱,應該在病床上好好躺著休息,別再亂走動了,免得再傷了身體。” 他的話是對池念說的,但卻被傅庭謙聽了進去。 虛弱,傷了身體這樣的字眼,令傅庭謙雙眸倏然僵滯,凝聚在黑色瞳孔中的冰渣子漸漸碎開。 他的目光,緩慢而下意識的漸漸從她臉蛋下移,落在她的腹部上。 但她穿著寬松的病號服,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