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硬生生讓他熬了幾個夜晚。 雖然她完全不知道,每一次她踩著深夜時間點回去的時候,實際上每一個晚上他都在房間等著,直到她回來進了房間他才終于睡下。 再回想最開始的日子,她是正處叛逆期青春少女,而他那時也是還年輕。 起碼那時他還真有點脾氣,而現如今他那點鋒銳的脾氣,在這幾年中被她不知不覺的磨沒了。 算是習慣了么…… 剛這么想著,俊美如斯的五官忽而微滯,腦海中彷如有一個聲音慢條斯理地嘲諷說,“你在習慣什么,是不是當狗當久了有了奴性,嗯?別忘了,你進入顧氏是要做什么的?!?br/> 狹長眼眸在黑暗中逐漸一點一點的變冷,盛斯衍重重閉上雙眸,唇角輕扯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一室幽涼,而寂靜無聲。 …… 翌日。 大概因為昨夜各種受驚的緣故,顧時箏一直睡得不太安穩踏實,難得的早上九點多便醒了。 她醒來后出了臥室來到客廳,原以為早已經醒來離開去公司上班的男人,此時卻閉著雙眼躺在沙發里。 又以為是昨晚睡得太晚他起不來,顧時箏走過去正想叫醒他,靠近了才發現男人神色極其異常,額頭遍布涔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