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盛斯衍帶笑的弧度漸漸散去，幽眸陰郁的吩咐，“把這些竊聽器，全部重新裝上去恢復如常，公寓里的也讓人不用拆了。”

    拿著那些竊聽器，白易將它們從哪找來的，又全部都小心放回哪里去。

    做出這些的，除了顧時箏，讓人想不出第二個。

    那分明是他們所處的私密空間，也是她自己的公寓。

    就那么喜歡讓外人聽著他們獨處時的動靜？

    當真是低估了她，為了拿到證據的那份決心了。

    就在白易把竊聽器恢復間，正在這時，盛斯衍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驀地響起鈴聲。

    盛斯衍斂去臉龐上漠然的表情，漸漸的是面無表情，爾后一把拿過手機，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劃過接聽，“微若。”

    每一次通話的時間并不長，前前后后不到兩分鐘，盛斯衍便以工作為由結束通話。

    盛斯衍低聲，“還有什么事。”

    盛斯衍一滯，思緒有片刻間的茫然，直到好一會兒，腦海中才搜索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零星片段。

    隱約想起來，那是他尚在少不經事年幼時，十歲多一點的年紀。

    要不是宋微若突然提起，他早已將這件事忘了個干干凈凈，實際上當初他說出這句話時，并沒有去細想過這其中的分量以及含義。

    不待她說什么，盛斯衍似乎對她接下來的話有所預料一般，他接著迅速解釋道，“微若，那只是年少無知的話……”

    盛斯衍身軀一僵。

    “……”

    盛斯衍臉上表情包括拿著手機的手指，都僵得不能自持，須臾后，他神色緊繃的勉強出聲，“你知道的，我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