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韻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內心可能已經盤算好了怎么力挽狂瀾爭取贏的機會，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沒用了，他若是有那么容易被扳倒，這些年爸就不會什么都不知道，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在公司內部壯大自己的羽翼，足夠證明了你跟爸完全比不過他的能力手腕。”

    “……”

    兩清不但是因為顧時箏送了她喜歡的項鏈給她，還有是因為上次顧時箏對她說的那席話，一直在她心間徘徊不去。

    眼簾低垂，看著地面。

    其實顧清韻的這些話，已經完全是在承認幕后之人是盛斯衍了，至于原本說不敢出賣對方的她，怎么現在又出賣了，顧時箏不知道，也沒法再去想這個問題。

    就好像是有一種——

    身心都在發涼發冷，漫天的諷刺濃濃逼仄的襲來。

    這一刻，她好像是被人，或者被她，遺落在沒有邊際的冰天雪地里一樣。

    是夜。

    馬路邊，盛斯衍身軀抵著車頭，抽著煙，看著街邊來來往往的人。

    盛斯衍視線微微低下來，瞥了眼他手中的錦盒。

    白易說，“印章白木已經得手，我讓他放在你公寓了。”

    白易于是不再開腔，默默站在他身旁。

    盛斯衍滅掉煙蒂，吩咐，“讓盯住他們父女的人撤了。”

    白易點頭，“好。”

    他這么說著，轉身打開車門。

    去哪……

    既然一開始是正正經經在一起，那在事發動蕩前，也做個正正經經結束，明明白白的畫上句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