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盛斯衍稍稍掀開眼皮,透過眼簾的縫隙,毫不意外地望見站在衣架前正翻著他外套的女人。 實際上,他一夜未眠,自從她輕輕推開房門的時候,便察覺了她進來。 他沒吱聲。 心如明鏡的了然她在找什么,他卻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無聲無息不露痕跡地闔上雙眸。 顧時箏的手在男人的大衣外套里摸索了一陣,終于摸到個什么東西,她忙拿出來看。 果然。 她沒有在別處找到的印章,果然是被他隨身攜帶著的。 顧時箏心臟忽然間砰砰砰地劇烈跳個不停,渾身的血脈因子仿佛都緊張起來。 她一邊肅然緊張著,一邊又冷冷地想—— 既然他得到了顧氏也不會放過他們父女,那他也別想把公司得到的那么輕易! 盛斯衍雙眸輕闔著,連眼睫毛都不曾動一下,不用多想他也知道她在干什么,但他卻是無所謂般任由著她的行為。 再之后不久,他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從掛著大衣外套的方向離開。 她走出主臥,輕手輕腳的把房門帶上。 躺在大床上的男人直到此刻,才緩緩打開一雙幽深的眸子,冷涼地注視著天花板。 …… 翌日。 顧時箏從她待了一整夜另一間房間出來,見到盛斯衍不知何時便已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