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用來形容他,還不夠貼切。 “從小到大,我沒有一天不活在對你的痛恨當中,你過了多久舒坦的日子,我就被煎熬折磨了多久的日子。”盛斯衍低淡一笑,“誠實地說,你都高枕無憂到現在這個高齡,該享受的該擁有的通通體驗過,照你這么個意思你死也無憾了,那么什么事都沖著你來,我又有什么痛快可言。” 顧松明拄著拐杖的雙手都在顫抖,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凝視他那副模樣,盛斯衍輕慢冷涼的翹唇,“對你最好的報復,不是要把你怎么樣,哪怕我得到了顧氏你死了我也不會釋懷,所以你接下來的余生當中,只能活在痛苦,恐懼,無盡的懊悔里,眼睜睜地看著你唯一的血親,因為你曾經的所作所為變成什么樣,眼睜睜地看著她,替你贖罪。” 顧松明有多在意顧時箏,便有多被他的這番言辭激怒到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