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終究還是放棄了逼迫。 盛斯衍說,“你好好住著院,好好聽從醫囑,這家私人醫院我已經買下來了,他們會以你的病情為最首要的職責,沒有不相干的人會來打擾你,我也不刺激你,畢竟你得活著。” 顧松明眼神很冷。 “哦對了。”盛斯衍想起什么,轉身前又囑咐道,“可別千萬想不開,自己拔了氧氣管之類的事,這個醫院會有醫生護士為你二十四小時服務,你想死沒有那么容易,倘若你真的要尋死覓活,那會令我很為難,你讓我太過為難,就不要怪我為難箏箏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到了他這個歲數成為盛斯衍的階下囚,還變成現在這個無法自如行動的殘破境地,顧松明確實有過,像他這樣的殘肢敗體活著都是顧時箏的負擔,活著就是盛斯衍拿捏顧時箏的把柄軟肋,他確實想過,不如以他的死來了解所有。 他死了,說不定盛斯衍就可以放過顧時箏了,然而盛斯衍似乎洞察了他的內心,不準他死。 那份言下之意的威脅,簡直令顧松明痛恨至極,悔恨至極,悲痛絕望至極。 想死卻又不敢,有時候,也是莫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