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么樣? 他也不知道,他想怎么樣了。 盛斯衍無力的,頹敗的,漸漸松開手,他后退了幾步,搖頭失笑。 累。 疲倦到極點的累。 他腦袋脹痛,心臟像被一雙無形的抓住,用力擰得生疼。 從未想過,他跟她,小時候竟然還有娃娃親這種事情的存在? 盛斯衍整個人的精神都到達了崩塌的臨界點,每呼吸的一口氣,好似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他退至椅子旁,在椅子中坐下,低著頭,一張俊美的臉龐埋在雙手里。 他捂著臉,沒有人能看得見他的表情,只能讓人聽見,有源源不斷的低笑聲流瀉出來。 能叫人感受得到,來自于他壓抑而滿身頹敗的氣息。 看起來好像快要瘋掉了。 整個病房里,彌漫著冰層感。 于是顧松明不敢再發出聲音,讓他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坐著。 …… 傍晚的余暉灑下,夜幕開始逐漸降臨。 自盛斯衍離開以后,顧時箏久久的蹲在原地沒動,白木聽著她宣泄一般的哭泣聲,聽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