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云淡風輕將過去所有之事拋之腦后,然后深擁著她傾訴著他的思念,還是應該如何。 但其實都不行。 他無法原諒他自己。 房間內沒有開燈,皎潔的銀灰色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 池念無法完全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是什么神色,但從他的語氣中,她能感知到他的痛楚與溫柔。 她聽到他磁性的嗓音自嘲的道,“如若不是在紐約看到西西,大抵,仍是不知該用怎樣的方式面對你的好。” 池念怔忡,“你在紐約就見到了西西?” “嗯。”傅庭謙輕柔的道,“我以為,那是你的孩子,估算著西西大概的年紀,以為你剛跟我分開不到半年內就懷了孕,所以我很生氣,生氣你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池念更茫然了,啞啞的聲音勉強地溢出喉嚨,“不是生氣我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種事情,說完全沒氣那肯定是假的。 “生氣過。”傅庭謙溫淺道,“但或許更多的,是吃醋。” “吃醋……” “吃醋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能讓你選擇生下他的孩子,吃醋是個怎樣的男人,能讓你獨自撫養他的孩子這么多年。”傅庭謙毫不介意地袒露自己的所思所想,柔軟地道,“又很生氣,以你那個時候的身體分明更應該需要調養,但你卻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