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卓施然在,或者說,有卓施然說可以治。
哪怕先前對于純鈞的傷已經(jīng)不報任何希望,仿佛也能頓時升出希望來。
封炎對她的本事放心得很。
倒也不是盲目,純粹是卓施然自己掙來的信任。
她就是會讓人有一種這樣的感覺,她如果說行,那就一定行。
純鈞原本以為,只有自己有這種感覺,但沒有想到,竟是就連主子也是一樣的感覺。
所以純鈞覺得,似乎就在卓施然說可以治他之后,主子好像就對他的傷勢不怎么關(guān)注了。
就在卓施然開始要給他用更好的藥之后,主子更是直接就轉(zhuǎn)身。
依著卓施然先前的意思,去把幾個長老都給綁起來了。
純鈞覺得,以至于主子都錯過了這么驚悚卻無痛的場面。
“九九九姑娘……”純鈞短短三個字都碎成了幾截。
“嗯?”卓施然抬眸看了純鈞一眼,“怎么?”
“您這這……這是……”純鈞說不下去了,主要是覺得自己這一句話要碎成幾截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像話。
卓施然笑了笑,“不疼吧?”
“不疼純鈞說著,覺得還不夠明確,又補充了一句,“一點兒都不疼
卓施然點了點頭。
純鈞心說,就是因為一點都不疼,他才覺得有點嚇人啊。
明明自己的傷勢,都能看得到骨頭看得到內(nèi)臟了。
就算疼也是正常的,能沒那么疼,像剛才她給扎了針之后,疼痛得到了部分緩解時,純鈞就已經(jīng)心存感激了。
可是,毫無痛感……這就會讓人感到,有些害怕了。
就連霜乳果,恐怕也沒有這種效果啊!
而且,要只是說不疼,也就算了。
最讓純鈞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卓施然對他的傷勢進行的治療手段。
她拿出了模樣像剪子一樣的工具,還有像魚鉤一樣的彎針,剛開始純鈞還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但是看到卓施然開始穿線時,純鈞忽然就有些明白她的意圖了。
可純鈞還有些不太確定,他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畢竟……哈、哈哈……怎、怎么可能呢?人又不是衣服……
直到卓施然縫下了第一針。
純鈞瞳孔震顫著,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先前胡亂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這個女子真是,太神奇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純鈞覺得,就這樣的視覺效果,在生皮生肉上扯針拉線的,光是想想都該是痛得要死要活才對。
但……沒感覺。
純鈞都已經(jīng)傻眼了,不、不不不,或許不應(yīng)該說沒有感覺,感覺還是有的,他分明能感覺到,有東西在穿過自己的皮肉,拉扯自己的皮肉。
但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