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旌腦子里倏然想到了曾經聽卓施然說過的話。并不是對他說的,只不過是同眾人閑聊時隨口說的罷了。說到了要回京城的事情。眾人說到,京城恐怕今時不同往日,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年。回去之后先觀察觀察局勢再說。意思聽起來,就是打算收斂一點先靜觀局勢。但卓施然當時,表情很淡定,聲音也很淡定。“過去五年又如何,既然五年前,我能在京城里橫著走。五年后自然也能。”她輕笑了一聲,“京城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今時不同往日啊。我既然敢回來,就沒想過要慫。”“而且人就是這樣的,你一開始慫,人家就會默認你一直慫,直到你受不了了開始反擊為止。”“那既然都是要反擊,我一開始為什么要慫?我一開始就讓他們知道我卓施然又回來了,該夾緊尾巴的趕緊夾緊尾巴了。”“這樣自然能省更多麻煩。”后來的事實證明,她當時閑聊的這些話,的確有道理。云旌知道,姑姑的道理就是這樣。從一開始就要打得別人怕了,打得別人光是想到要與你作對,都覺得心頭一緊,心口疼。讓敵人或者隱藏的敵人、預備的敵人們,都有了這樣的肌肉記憶之后。自然能減少很多的麻煩。這些理論,卓施然在教卓淮的時候,云旌都在旁邊聽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