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她哭著跑回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哭了許久。她對傅景琛所有的熱情,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冷言冷語中,被熄滅的。如今,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想到這,溫婉臉上勾起一抹自嘲。她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機,給家里傭人打了個電話。“張媽,叫個醫生過來,先生受傷了。”她當著傅景琛的面撥出這通電話,完全不在乎傅景琛那張,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臉。“不必!”他將藥箱“啪”的一聲合上,起身去了衛生間。溫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對著電話說“不需要了”。掃興這種事情,原來,只要不在乎,就能做得得心應手。浴室很快傳來水聲,溫婉抬頭看了一眼。身上有傷,還去沖澡?她逼著自己收回視線,不許自己再想下去。他是傅景琛,即便傷口感染,關心他的人,也大有人在,更何況,也沒聽說過,有誰是傷口感染沒了命的。他的事,現在不必她來操心。想到這,溫婉將身上的毯子攏了攏,拿去方才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