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uncle不想談,溫婉便不再說話。陳牧白將溫婉送回房間之后,便一個人去了阿默那里。他如今病得很重了,一天下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昏睡著。陳牧白輕輕走進房間,看著床上那個形銷骨立的人影,竟直接落下淚來。他那樣風清朗月的人,如今躺在這里,飽受病痛折磨。他一定也很難過。溫婉不肯原諒傅景琛,是因為傅景琛傷了她。可阿默這個傻子,好像從來沒有怪過他。他年輕時,對阿默做的那些,要比傅景琛惡劣白倍千倍。他甚至都沒有跟阿默認認真真的道過歉,也沒有人為阿默鳴不平。因為阿默的家人都死了,死在他陳牧白的手里。“你這個傻子,這樣好欺負!”陳牧白罵出聲,眼底卻已是一片猩紅。他將陳默的手握在手心。指腹輕輕摩挲著他枯瘦的手背,上面早已布滿了針眼。“阿默,你要是敢離開我,我一定將你做成標本,讓你得不到安息。”病床上的人聽見這話,虛弱的開口,眼睛都不曾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