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動靜,溫婉快速收回手。強壓下心底的動蕩,溫婉拿起筆架上的一只小狼毫,提筆落墨。傅景琛忙完過來的時候,生宣上的《雨霖鈴》已經快要寫完了。“我從不知,你的簪花小楷寫得這樣好。”最后一個字,落筆收鋒。溫婉將筆擱在筆架上,揉了揉手腕。“小時候跟媽媽練過幾年,現在生疏了。”傅景琛俯身,拿起筆在紙上圈了幾個字出來。溫婉細細看去,開頭幾個字,寫得確實不好。心頭一亂,筆下的字立馬出賣自己。溫婉緊張得心如擂鼓,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桌角的文件瞟去。生怕傅景琛發現異樣。傅景琛倒也不說破,只是將筆塞進溫婉的手里。他的手包裹住溫婉的小手,筆走龍蛇。不同于溫婉的字體,傅景琛的字和他這個人一樣。筆勢瀟灑多姿,筆下龍蛇蓄勢待發。兩人的姿勢有些旖旎,傅景琛那清淡卻不容忽視的沉水香,緊緊包裹著溫婉。她那顆心又開始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