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早就看見了她,光是一個背影,就叫他呼吸都亂了節奏。這家酒店的套房都是這樣,一溜排的陽臺連在一起,正對著酒店的后花園。溫婉沉浸在對明天回港的憂心中,自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陽臺上,也坐了一個男人。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溫婉看著手機界面跳動的來電顯示,哀嚎了一聲,猶豫許久,才按下接聽鍵!她苦著一張小臉,怯懦懦的叫了一聲,“uncle啊!”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陳牧白說了什么,溫婉將手機聽筒拿得離耳朵稍遠一些的地方,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她用一口流利的粵語,跟電話里的人撒嬌。傅景琛從沒聽過溫婉說粵語,從前倒是聽她說過幾句上海話,吳儂軟語,很好聽。現在說粵語,也很好聽。溫婉對著電話再三保證,自己在京都哪兒都沒有亂跑,也沒有遇見什么奇怪的人,明天一早便飛回香港。陳牧白,這才放過她。掛斷電話,溫婉重重呼出一口氣。一回頭,便看見一個男人,正在望著她。溫婉皺眉,認出這個男人,正是今天拍賣會上那位傅先生。她有些心虛,畢竟是惡意抬價,叫人家當了冤大頭。傅景琛終于對上那雙眸子,依舊是記憶中的清亮,卻又沒了往日的那份沉寂。她如今,過得很好。